“尊重?你個大字不識幾個的也好意思跟我說什麼尊重?”
“你講講道理好不好媽?這麼多年了,你就不能偶爾像個母親一樣對待子女那樣的對待我嗎?”
安新月哪裡肯放手,一人拉扯著一頭誰也不肯松開,兩人間火藥味愈演愈烈。
“講道理是吧,那我就跟你講講。”
劉氏用力拉過袋子,結果另一頭還是被安新月緊握在手。
“你安新月現在可不是安家人,但你拿著我們安家的東西算哪門子規矩?我警告你,馬上給我鬆手,不然別怪我老婆子翻臉不認人!”
劉氏力氣大的很,但安新月也不弱,硬是扯著不鬆手,就是不肯讓她拿走。
“是,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再姓安,但我身上流的還是安家的血,我是嫁出去了沒錯,但蘭子他們是安家的子孫這沒錯吧媽。就是拿點糧食給他們又怎麼了?說好聽點,我是在給媽你積德。”
安新月一通話下來,直接把劉氏給激怒了。
“死丫頭,你有膽子就把話再給老孃說一遍試試!好你個白眼狼,我就算不是你親媽也把你拉扯到這麼大了,現在反過來在我頭上拉屎拉尿的惡心我了是吧!想給我積口德,我今天不教教你什麼叫口德。”
劉氏做賊心虛,在安新月年幼的時候也沒少給她苦頭吃,但這些安老爺子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今天她成心翻出舊賬,不就是想逼著老頭子乖乖拿出糧食接濟那三姐弟麼?
這麼毒辣的心思她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劉氏生怕這事有一就有二,為了撇幹淨這種窮要飯的親戚,她當場就跟安新月撕破了臉。
只見劉氏一把手用力一拽,把沒有防備的安新月給生拉了過去,她一個不穩鬆了手,袋子的另一頭也隨之掉了下來,裡面的大白米嘩啦啦的流出來大半。
“天殺的啊!你這白眼狼跟我置氣就算了,怎麼能把還把這麼精貴的大米往地上的丟,你也不怕遭天譴是不是?”
拉扯的時候,劉氏跟安新月對調了位置,她把安老爺子的視線擋住後,自導自演了這麼出戲。
果然,這一震耳欲聾的撕裂叫喊引來了安老爺子的注意,他本想讓她們自己鬧騰去,誰知道安新月會賭氣的把大米給撒了。
“新月!你就是這麼糟踐糧食的嗎?”
安老爺子桌子重重一拍,惱怒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爹,不是我,是媽她……”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猝不及防的落在了安新月的右臉上,直把在場的安老爺子也看愣了住了。
“你,你打我?爹你看到了嗎,她打我!”
安新月捂著被打痛的臉頰,火辣辣的刺痛感瞬間引起了對童年時的回憶,當看到安老爺子左右為難的樣子更加失望。
“打你算輕的了,你馬上從我家給我滾,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還想白拿我家東西呢,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劉氏甩甩打的有些發麻的手,臉上滿是得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