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氏本就委屈的不行,最近因為女兒的事情,出去撿垃圾,猶豫的安小蘭被安小蘭失落,又聽說了愛心,還有一個牽扯不清的女的,現在回來又被劉氏這麼一摔,各種酸楚加疼痛,齊齊刷刷的湧了上來,其實忍不住眼淚就肆虐出來了。
“哭,你還好意思哭?這一切還不都是你自作自受,現在在這邊哭,是想讓大家覺得我欺負你了嗎?這媳婦當成你這樣子已經夠幸福的了,你去看看隔壁家的媳婦,哪個不是起早貪黑的,就讓你撿兩個垃圾,罐子。你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這樣擺臉給誰看呀?就這麼點事,還哭,怎麼好意思呢?”
劉氏此刻對於齊氏是越來越看不上眼了,他覺得齊氏就是個好吃懶做臉皮還特別薄的人,這樣的媳婦在這個農村是最不可取的,這等於是養了一個白吃飯的呀,養一個安曉燕就夠了,如果再養一個齊氏的話,劉氏覺得自己這口氣是怎麼能忍的下了?
而此刻齊氏內心活動也很是豐富。他知道劉氏這個人最慣常會的就是算計,此刻定然是覺得自己賺不到錢了,所以對自己心生怨恨。
在這個深山村裡,兒媳婦通常都是沒有地位的,一般嫁出來的女兒孃家也是不會管的,所以,齊氏對上劉氏的時候其實是佔下風的,畢竟劉氏已經媳婦熬成婆了。
劉氏之所以還顧慮著齊氏的感受,就是因為齊氏的孃家家大業大,是這個山村裡最富庶的人家,她想著有一天說不定還能靠著齊氏問她孃家要些錢,所以才一直對齊氏沒有太過分。
但是齊氏要想爬到她頭上來,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之前齊氏嫁過來的那十幾年,一直都過的挺順遂的,因為所有的發洩的渠道都到了安曉蘭姐弟三個身上,劉氏有了發洩的渠道,齊氏跟劉氏自然是同聲共氣,所以沒有任何的矛盾,但是這一旦他們的共同矛盾消失以後,他們之間就出現矛盾了。
“媽,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我今天出去撿了一天的瓶瓶罐罐,我自認為你說的我都做到了,可是你依舊對我這種態度。說到底你不就是嫌棄我不賺錢嗎?你要是真希望我賺錢,我就跟嫂子一樣,出去打工去,再不行,我就到安新海工地上去打工去,我去賺錢總可以了吧?”
齊氏心裡經過了一番計較以後,說出了這些話,她想著如果真的去安新海的工地上打工,一則自己有些收入,可以堵住劉氏的嘴,二則還可以看看安新海在外面到底有沒有那麼一個女人。
“去新海的工地上打工?你想多了吧?我看你不是想去工作賺錢,你是想去添亂,想去玩吧?”
劉氏不屑地看著齊氏說道。她怎麼可能會讓齊氏出去打工了?如果齊氏出去打工了,家裡這麼多農活,這麼多家務誰來做呢?難道讓她自己一個人做嘛,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齊氏依舊躺在地上,看著劉氏,劉氏說著,見齊氏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又生氣了,“你還躺著幹嘛?偷懶,偷成這樣了,不去做晚飯,躺在這裡,就等著吃現成的呢。”
齊氏見劉氏這麼罵自己,咬著牙從地上爬了起來。
就在這時,安曉燕從屋裡沖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哭著喊,“哇哇……”亂叫著,那樣子真真的是個傻子,是個瘋子的模樣。
“曉燕,曉燕你怎麼了?怎麼了?”齊氏見狀急忙從地上竄了起來,一把把安曉燕抱到了懷裡。
“真是個瘋子丟人現眼。”劉氏見安曉燕這個樣子,忍不住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