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麼你忍受著你的苦難,要麼,你就要爆發起來反抗。就算反抗沒有多少作用,但是至少要表明一個態度。
許敬宗都要被自己砍腦袋了,兩個小娘們兒自己不能收拾了?
所以,劉旭奮力起身,鼻孔哼聲。
“怎麼,還能不能好好的了?要掐是吧,來來來,好好掐,掐個痛快,行不行?”
雙手伸著,兩女眨巴著眼睛不動了,劉旭唉了一聲,將枕頭墊高,靠了上去。
“咱們家已經是這樣了,千錯萬錯,都已經錯了,無法挽回了,時間不會倒退,咱們只能繼續遷就,是不是?我劉旭不會分身術,要不然,我給你們一人一半!”
兩人不鬧了,如同水蛇一樣纏繞上來,劉旭只能苦笑。
“夫君啊,小武錯了,認打,認罰。”
“夫君啊,長樂以後定然不再任性....”
劉旭是聽不得軟話的,準備好的說辭,一下子沒了說下去的勇氣,無奈的躺下來,一手挽了一個。
“你們聽著,夫君如今也就這樣子了,什麼打,什麼罰,咱們家裡不興這些,夫君我就想著,咱們家裡不管其他怎麼樣,就安安樂樂的,舒舒服服的,過完這輩子。”
“你們看,今天皇後娘娘,楊妃娘娘,都來了咱們家裡,放眼整個長安,甚至整個大唐,沒有陛下的陪伴,單獨來家裡的,也就咱們家一份了吧,就獨獨的一份信任,就能完全解釋得了了?陛下沒來,但是你們看看那些賜予的食材,還有珍藏的佳釀,已經表明了陛下的態度,你們夫君我,安靜的日子,快要結束了。”
“許敬宗要完了,我看了他的飛樓,哼,幾乎就是一個賣官賣爵的交易之所。而且,這個瘋子,居然將心思打到了皇家妃子和宮女的身上,道姑,尼姑,他幾乎想進了一切辦法。他是真該死啊,我不知道,他這樣的一個聰明人,怎麼會將自己逼迫到如此地步!後來有一次,我與他喝酒,那也是我與他之間唯一的一次喝酒談天,我才恍然。”
“人都有根,根就是傳承,傳承是人類的第一大事,但是許敬宗現在沒有了根,他恨不得將他自己的根砍斷,斬裂!許昂做出那種混蛋事情的時候,他許敬宗已經沒了指望,他與我說,他恨不得一刀砍了許昂,但是他最終,還是回了心,只是奏請陛下,將許昂逐出長安。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許敬宗開始瘋狂的肆虐長安的官場,打壓,排除異己,下了朝班,就醉生夢死。”
“人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些咱們可以不說了,別人家的事情,咱們不參合,我只想告訴你們,咱們的陛下,是打著你家夫君的注意了。書院的幾位先生,讓我去砍了許敬宗,陛下也想讓我動這個手,我能如何?所以啊,後面的一段時間,你們夫君我,會很忙,甚至,有可能,我又要去西域了。”
兩人愣住了,小武思索了半天之後,然後皺眉。
“你早就已經準備了?”
劉旭點頭。
“我最初的打算,就是到這裡,所以,我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你們不用擔心,西域那裡,甚至比高句麗還要輕松。”
人都是這樣的,當心思轉到了別處,就不會再有爭執。
一起緊緊的擁抱著劉旭,半響之後,也不知道是誰開始,呼吸有些粗重,到最後,就有些翻滾了。
....
劉旭實在沒有一點精神和力氣,很為自己的腎髒擔心,不過好在是終於將兩人給擺平了,早上起來,還非常神氣的一人拍了一巴掌。
這個狀態是不適合到處亂轉的,支了一個躺椅,然後就將整個身體都窩在裡面,今天院子裡很安靜,屋裡的人,都駕車去長安了,小聰明如小武,對於鬼神之說,還是非常相信的,劉旭知道,今天袁天罡又會笑歪了嘴,劉家的幾位夫人給的香火錢,從來都不吝嗇。
一個人無事,就容易睡覺。睡著了,就不知道誰會來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