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語,最是讓人無奈的,將她攙扶起來,上了海船,遠處的範鎮龍就笑得沒了眼,他總認為,只要有劉旭在,洞庭水師就不會來搶他們的國家,而摩訶與婆羅門,也不敢對他如何,只是劉旭若是知道他這想法,只怕只能無奈嘆息了,將一個國家的命運,交由外人來把握,也真是厲害了。
大唐就不會如此,劉旭雖然對大唐的變化,做了許多的貢獻,但是這個國家,從來不會缺少了誰,就不會運轉了,劉旭不在的這一年,一切都如同往日一樣,文官又在拼命的壓制武將,而武將又想著四處徵戰。就比如現在,他們已經在考慮向吐谷渾進兵了。
八百裡加急的文書有多快,自雷州到達長安,只需要僅僅三月的光景,朝堂裡面,還在爭論到底該如何出兵的時候,黃門急急的帶著文書,進了宮,傳信計程車卒拜到在大殿的臺階之下,差點昏倒,嶽陽侯,找到了!
李二幾乎顫抖著手挑開了火漆,裡面有洞庭水師的印章,還有麗景門的私印,嶽陽侯現身佔婆,現已安然,幫助佔婆除去了國內之亂,等候明年開春,再揚帆北上京師。最後,則是劉旭的手書摺子了,展開。
“陛下,微臣劉旭於佔婆昏果島,面北而拜,臣受虯髯客所脅,避龍吸水之力,誤了方向,九死一生,才得以安平,此乃外力,非臣之過也。”
看到這裡,李二就嘿生一笑,低聲罵了一句混賬。
“陛下能應微臣之諾,赦罪而賞功,微臣幸甚,如此,微臣鬥膽,再請求陛下,洞庭水師建立已久,然則除去糧食,所得錢財,卻是微乎其微,南海之大,不下於中原之廣袤,南海之富,更是非常,微臣借陛下之軍威,解他國之內患,所得錢財,若全部賣出,不下百萬之巨,如此富庶,何以諸公視而不見?微臣不才,特請陛下下旨,洞庭水師,代天巡守,宣揚大唐神威,廣播於四海之外,若能得錢財,自然是極好的,陛下與朝堂諸公,以為如何?微臣嶽陽侯劉旭,於南海昏果島,敬上。”
我呸!
李二不禁暗地裡啐了一口,這個混賬,分明就是要朕下旨意,允許洞庭水師向更遠的地方航行,佔婆這樣的一個小地方,錢財就不下百萬貫了,看見了這樣的利潤,他們還坐得住?眼都要紅透了!這是宣揚國威麼,這就是一個赤裸裸的搶劫聖旨!奉旨搶劫?這個混賬啊!
雖然罵著,但是心裡還是非常舒坦的,皇帝的異樣,讓下方的臣子有些莫名,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向要望那封信上瞧,八百裡加急的文書啊,莫非是那邊發生戰事了?只是皇帝為何是這樣的神色?這明顯是歡喜之色啊。
“啊?哦,呵呵,吐谷渾出兵的事宜,暫且押後再談,反正不急不是,這樣,房愛卿,你來看看,這封摺子,朕該如何是好啊?”
將劉旭的摺子拿了過去,然後李二就再次安然坐在了龍椅之上,這次,緩緩的吹著茶沫子,很是悠閑。
“這.....陛下,還是請陛下您做主即可。”
房玄齡搖頭苦笑,杜如晦好奇,李二點點頭,然後杜如晦又接了過去,這樣一傳二,二傳三,等到全部朝臣,都傳了個遍,都是無奈搖頭,嶽陽侯沒事,這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可是這摺子,果然啊,從他出長安開始,兩年過去,這小子的性子,怎麼好像沒變一樣,他們不覺得劉旭是在貪錢,他貪的,是那種過程,那種運籌天下錢財的過程!
而且,人家說了,人家隨隨便便在一個小國晃悠了一趟,就是百萬的錢財,這是什麼概念,就算出去花費,到達京師,那也是一個不得了的數字,大唐如今缺什麼,缺人,缺錢,打仗要錢,修路要錢,劉旭幾乎如同一場及時雨一樣,誰說這聖旨批不得?那你去找錢財去不成?而且,這種錢財,他得來不犯法,不害民,也不涉及什麼貪汙,多好啊,誰要是敢上去彈劾,滿堂的大臣,會立馬將矛頭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