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正好啊,牛長安不是剛好突破防禦出去了嘛,兕子公主肯定是也著急壞了,殿下與兕子公主關系最是要好,你就說,太子欲擁兵造反,您害怕她在京師,會有危險,裝模做樣的,將公主送出去,陛下年歲也大了啊,一激動,就容易發怒,一怒,就頭疼,這是國朝上下都知曉的事情,只要殿下將陛下的藥物換掉,您說,陛下發怒頭疼的時候,剛巧兕子身邊有藥物,會是如何?”
李治點了點頭。
“兕子最是關心父皇,自然要拿出藥物來給父皇食用,如此一來,父皇陷入昏迷。”
崔源呵呵的笑著頷首。
“自然,然後殿下出城迎接陛下,您想,我們有陛下在手,曹操可挾天子以令諸侯,殿下亦可以效仿啊,太子那邊,縱然是儲君又如何?而且,微臣聽說,兕子公主的書法,得陛下七八分真傳,臨摹幾可以假亂真,到時候,殿下只需要讓兕子公主分開寫上兩篇文章,再重新拆分粘合,易儲不過是簡單至極的事情,那時候,天下歸於殿下之手,則名正而言順矣?”
李治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是激動,這計劃,天衣無縫!看來,自己的兕子阿姐,自己要趕緊去拜訪一下了。
“殿下稍待,嶽陽侯劉旭陷入昏迷,以陛下的個性,想來雖然不會在嶽州長呆,但是幾天還是會等一下的,而且,陛下去嶽州,本來就是存有考驗太子殿下之意,如此一來,陛下的歸程,那就會更晚一些了。牛長安走的是水路,陛下回歸,自然不會如此,因為那樣會繞一個大圈,所以,牛長安與陛下,肯定是碰不到頭的,所以,我們不必太過著急,殿下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封鎖長安周邊的驛站,免得有人通風報信,以防萬一,而且,要保證,就算通風報信,那也是對咱們有利,畢竟,我們如今,還是在暗處的。”
李治已經非常信任崔源了,親自給崔源沏茶,讓他繼續說。
“其二,房玄齡次子房遺愛,雖被賜婚公主,但是,他也是心高氣傲之人,總想自己有所建樹,當然,這樣的事情,柴令公之子柴令武,也是鬱郁不得志,殿下若是說服此二人,也算是錦上添花之事,而且,由此二人護送兕子公主出京,微臣以為,是最好的,要知道,柴令公,乃昔日平陽公主之夫婿,而平陽公主,乃是自三皇五帝以來,第一位以軍禮下葬的女子,當今陛下,與平陽公主的關系之深厚,無人能及,所以,柴令武護送前去,陛下亦不會疑心,當然,一文一武,房遺愛乃房謀之子,陛下最信任臣子的二子,殿下您說,此二人護送兕子公主,是否正是適合?”
李治簡直要心花怒放了,正愁找不到合適的人了,這樣一說,那哪裡是合適,簡直就是天生的一般!
“好,就是他們了!這兩人好說,他們也是沒去過書院的人,而且,房遺愛與柴令武,與本王的關系甚好,往日裡,我們經常一起喝酒談天,與崔夫子所言一樣,他們也是不得志之人,成了一個徹底的紈絝,現在倒好,有這樣的好機會,嘿嘿,不過,夫子,本王覺得,應該不將此事完全告知,還是言說,大哥恐有反意,讓他們護送兕子阿姐出宮,您看如何?”
崔源哈哈一笑。
“自然自然,古人雲,言多必失,雖然兩人都是一時俊傑,不過,天下不是誰都有殿下這般的膽魄,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若是他們萬一在陛下面前露了怯,那可不好了,還是殿下考慮的周全。更何況,事成之後,此二人,必然對殿下的栽培感恩戴德啊。”
這連著兩個馬屁拍過來,李治心裡得意極了,本來還在到處亂轉悠的,聽到膽魄這兩個字,咳嗽了兩聲,穩定下來,雖然,小手還在微微顫抖。
“呵,夫子過謙了,如此,事不宜遲,本王這就前去了,夫子等本王的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