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盎一頓,然後狠狠的呸了一口。
“我不夠意思?你劉旭就夠意思了?雙手一甩,什麼都不理睬,嚴高這混蛋跑到南詔裝挖銅礦,就老夫一人在這裡獨撐著,還有你那小妾,嘿,比你劉旭更狠吶!你可知道,真臘國最初的君主可不是什麼剎利氏,是你劉旭的長女劉以陌!要不是老夫苦口婆心的勸說,你是如今的輔政王?你他孃的是真臘的攝政王!”
這時候嚴高也點頭了。
“恩,這老馮說的是實話,她兵發之前,曾來信與我說過,當時我也是嚇了一跳,小妮子這是要逼著你劉旭去造反了,你家那個護院叫什麼徐有糧的,還傻乎乎的來報告,我說劉旭啊,你到底教出來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就是,天下誰人不知道,你劉旭在嶺南,與我馮家,與他嚴高,咱們可都是一條繩子上面的螞蚱,我們若是插手,長孫沖聯合其他人,一道摺子參上去,那長安那邊怎麼想?老夫敢打保證,秦嶺下面的玄甲軍現在就揮軍南下了!你劉旭是無所謂啊,大不了真的接受了那個攝政王,我馮家上萬口人怎麼辦?他嚴高怎麼辦?我發現啊,你小子的良心就是大大的壞了的!”
馮盎很是不滿意的倒苦水,嚴高也跟著幫腔,這是他在嶺南的最後一段時間,過些日子,他就真正的功德圓滿,回到長安了,嶺南再好,哪裡能與長安比,而且落葉歸根,年紀都是一大把了,誰還願意在外面飄著?所以,嚴高也希望這一次的事情,盡量的不要複雜化。
劉旭看著“義憤填膺”的兩人,最終只能無奈的搖頭。
“你們還是怕我會去真臘吧?”
“孫子才不怕!”
果斷的承認。
“你去了,老夫要麼跟著你一起反,要麼我他孃的與你對壘,這兩樣,哪種能好受了?番禺毀了無所謂啊,水師沒了也無所謂,只要你劉旭還在,老夫能再堅持個幾年,等咱們複原過來,但是你要是去了,嘿,那這南方啊,就別想著安寧了!”
而且,還有一點,劉旭如果真去了,那這嶺南地界,再也不是他馮家的地盤了,長安不知道會派多少人過來,禦駕親徵也說不定,到時候,馮盎怎麼辦?北方沒有根基,南方又要被別人沖擊,好嘛,這樣子,要麼做孫子,要麼就和劉旭一起反,還是一樣的道理,何不早早的做打算?
劉旭說得對,一個長孫沖不可怕,他馮盎真想對付,隨便都能打發得了,如今還是要看劉旭的態度啊,所以,他們將劉旭攔在了這裡,他們想聽一聽,劉旭到底是什麼個想法,是戰,還是不戰,都要有個心理準備不是?到了這地步了,劉旭也不可能再來虛的,何況,這家夥也不是這樣的人不是?
“那我要怎麼保證,你們心裡才安寧?”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唔了一聲。
“你不是奉命談判嘛,咱們也要參加,老夫喜歡直接點,不喜歡被別人背後打悶棍子!”
“你那個長女,最好也直接交給你那小妾,你這家夥,最喜歡感情用事,有個牽掛的,你肯定不是你那小妾的對手。”
嚴高也跟著附和,劉旭楞了一下,然後扯動嘴角。
“這是你們的想法,還是別人要你們跟我劉旭說的?”
兩人再次對視,然後看向劉旭。
“我們自己的啊,難道說錯了?你劉旭難道不是這樣的人?聽老夫一句話,你那小妾雖然是你劉家的家事,按理說咱們不該管,不該多嘴,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連攝政王都準備逼著你做,你還想她如何?還覺得她是你以前掌控在手裡的小人兒?劉旭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劉旭家裡的妻妾也個個都是絕色,少她一個不少吧?若不然,老夫厚了臉皮,去獨孤世家,將他們家的妹子給你介紹幾個,要知道,獨孤世家的女人,那是出了名的好看,這樣總可以了吧?”
嚴高苦口婆心,劉旭臉色卻有些冰冷,氣息有些粗重,一拳頭捶在桌子之上,瞥了兩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