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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旭日微揚,風吹楊柳。
劉以陌拿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子,武藝這東西,講究持之以恆,雖然如今大唐四面臣服,沒什麼強敵,但是劉以陌還是每天都堅持不懈。
良好的習慣,再加上良好的基因,讓她的身材達到極致,就連小武見了自己的女兒,也會忍不住嫉妒,口裡經常對著劉旭嚷嚷,自家的女兒,也不知道以後會被哪個混蛋給禍害,夫君,你可不能輕饒了那混蛋,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要不然....哎呀,不行,還是捨不得喲,以陌啊,要不,你就陪你爹爹和我一輩子吧?
劉旭臉都黑得像鍋底,但是說實話,小武的說法,確實深得他的心思,雖然這不切實際。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劉以陌又是一個懂事至極的,劉旭哪裡捨得輕易就將自己這寶貝女兒給放出去。
想到自己父親的模樣,劉以陌就笑眯眯的,心裡甜膩膩的,她為自己是劉家的女兒而自豪,她眼光極高,覺得天下間的男兒,論文,她不差,論武,整個大唐,能打得過她的,也沒有幾個,更何況,自幼受到父母的薰陶,所以,至今,她的眼裡,還沒見到一個她覺得自己能與他過一輩子的,她甚至覺得母親的話很有道理,女兒家,誰規定了一定要嫁人?我又不像那些沒用的女人,每天什麼都不做,什麼也不學,就知道化妝,打扮,然後就搔首弄姿,盼望著嫁一個好人家,這樣的女人,劉以陌都不知道,他們活著有什麼意思。
腳尖一勾,再一挑,地上的酒壺,就被她一手抓在了手裡,拔開蓋子,聞一聞,喝一口,然後嘻嘻一笑,還是父親好,這可是最好的梨花白,母親就不讓自己喝這種烈酒,只允許喝個什麼淡得如水的葡萄酒,那東西也叫酒?好漢子,就該喝烈酒,騎烈馬。嗯,她自稱自己為女漢子,而且非常自豪。
“好,以陌好酒量,多年不見,沒想到,以陌你的酒量,是越發的厲害了。”
李象手裡提著一壇子酒,那是上好的梨花白,皇宮裡面的貢酒。
從小一起長大,李象自然也是知道劉以陌到底是什麼性子,他掂了掂酒壇子,然後隨手一拋,劉以陌有些莫名的接住,也拋了下,然後撇了下嘴,又扔了回來,李象假裝手忙腳亂,想要逗一逗劉以陌,誰知道,劉以陌的眼神卻更不屑了。他心裡一咯噔,知道自己用錯了法子,這法子在別的女人身上,肯定管用,逗得她們哈哈大笑,但是劉以陌是誰,不僅聰明,而且,眼光毒辣,耍這些小心思,人家一眼就看出來了。
李象尷尬的笑笑,又將酒壇子放在了劉以陌的面前。
“怎麼?這麼久不見,連我的一壇子酒都不喝了?”
劉以陌笑笑,然後舉了下自己手裡的酒壺。
“我自己有,我喜歡喝自己的,幹淨!”
這話諷刺就強得很,劉家人是和善,卻也是記仇的,李象當年對劉旭落井下石,劉以陌出征南海,這些仇恨,她可是記得清楚,而且,這李象看似文文弱弱,實際上,心裡黑得厲害,為了達到目的,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給一些女子下藥的事情,他又不是沒做過,劉以陌心裡清楚得很,所以,對於這人,劉以陌連看都懶得看,提了長槍,就準備回家,今天這麼好的太陽,本來大好的心情,怎麼就遇到這樣一個家夥,哼,晦氣!
李象卻是氣得不成,自己好歹也是大唐皇室長子,太子未定,他還是有機會,而且,自己此次籌備了那麼久,他有信心,可以拿下太子之位,這劉以陌,居然還這麼不識抬舉!若非她是劉旭的女兒,李象恨不得將派人將她抓起來,然後用最酷烈的法子,好好折磨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