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憐兒也覺得劉旭實在可惡,憐兒的這點例錢,那也不夠買他家裡的那些奢侈品的,殿下,憐兒覺得,得批了他們的摺子。等劉家降價下來,憐兒去將那個包包買回來,蛟龍皮製作,上面鑲嵌了諸多珍珠瑪瑙,還有貂絨覆蓋,好看得緊,可是那黑了心的家夥,居然售賣兩千貫,都能頂上一座宅子了,過分。”
侯憐兒嬌嗔的模樣,讓李承乾哈哈大笑,提起筆來。
“愛卿大才,知人則哲,為帝其難之,孤如此平常,如何用的起愛卿這般大才?”
這下子兩夫妻笑得沒邊了,摺子一個個翻起來,這個上面寫一個“知道了”,那個上面批一個“恩,尚可”,要麼,就來一個“那你去做嘛”,看到實在沒節操的吹牛的,借用了劉旭以前常說的一句話,“汝乃天驕,何不上九霄”?
等到摺子批完,居然發現速度快得很,想了想,又找出一張白紙,上書道。
“孤自監國以來,推心置腹,任用爾等,凡有聞奏,概令據實,然,爾等竟若惘聞,政令乖張,奏報荒唐,一至於斯?孤惟仰天淚下,亦無言可喻也。”
看了幾遍,笑著蓋上了印璽,交給內侍,站起來伸伸懶腰,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快的結束政事,看看身邊的侯憐兒,攔腰過去。
“孤以前還未發現,原來政事還可以如此處理,憐兒這是你的不對,為何不早日過來助我?欸?不對啊,這個性,與旭子那混蛋非常像!是不是跟你說了孤王的什麼壞話,好家夥,這得去找他算賬!不過,這之前啊,得先懲罰你一下!”
侯憐兒瞅了瞅外面的宮女,嗔怪的看了一眼李承乾,將李承乾的衣裳理順了。
“您就別埋汰臣妾了,憐兒也就在這裡胡鬧一下,可不敢耽誤殿下您的大事,那時候,別說是殿下您煩我,那些個禦史,能將憐兒送到感業寺裡與他人作伴了,憐兒父親本是罪臣,得殿下垂憐,能伴殿下左右,這已是憐兒前世修來的福氣,可不敢作孽了。”
“作孽?”
李承乾側身看著侯憐兒,隨即笑著開口。
“說什麼怪話!這天下,誰敢說你,孤第一個饒不了他!”
沉默了半響之後,然後看看侯憐兒。
“你是見孤最近在與青雀和小恪,旭子他們三人鬧不痛快是吧?這是政事,你不知道的,你只要知道,孤現在只能逼他們啊,不這樣,他們就始終躲在別的地方,但是孤現在沒法子了,要他們來幫孤!要不然,這個朝堂....”
隨後又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侯憐兒看著李承乾,然後依身過來。
“殿下為何不與他們明說呢?以殿下您與他們之間的關系....”
“你不知道的,上面還有個父皇啊.....”
眉頭皺起來,似乎又意識到自己的話語不妥,笑了一下,拍了拍侯憐兒肩膀。
“不過現在好了,只要你沒事來與孤王說說話,這日子,總算是能過去的,恩?憐兒,孤說一句話,你莫要生氣,可好?”
侯憐兒趕緊下拜。
“憐兒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