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玩一會吧,你妹妹睡著了。”秋零出現在一旁。
“哦。”夏寒聽話地回到自己房間。
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有命運的氣息縈繞在洋館裡。
這只貓到底發生了什麼,公權大概猜出來了,光是翻出手機看著許武的通訊錄,就覺得問題能夠解決似的。
“也許是巧合吧,不是說那孩子已經出國了嗎?”
公權搖了搖頭,今天以前這支筆一直就沒有醒過,這也是清一第一次被夏寒訓哭。
夫妻倆回到客廳,憂心忡忡地盤算對策,從窗外射進來悠閑的光線照在格子桌布上,窗邊擺著多肉的盆栽。
“現在幾點?”他問。
“九點。”她回答。
公權撥了電話。
“喂,老許。”
不管怎麼開口,電話那頭的聲音都很嚴重。
“已經離開家了,現在聯系不上。”說完便掛了電話。
落地鐘發出咯噠咯噠的聲音繼續轉著。
“我去一趟吧。”她站起來。
“去了也沒用。”公權點起香煙,讓頭腦重新恢複空白。
接下來的電話許武不接,他走到庭院觀察起貓咪出現的蹤跡,可還是沒能得出什麼結論。
不知過了多久,前廳飄散起奶油的香味和蔬菜下鍋的聲音,這些氣味和聲音正在慢慢沖淡這份疑慮,街上不均勻的空氣流動著,腳步聲和汽車聲連綿不絕,好像世界仍然正常似的。
公權點上一根煙,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跑去地下室,發現淨水器壞了。得出了命運終究不可阻擋的結論後,思緒漸漸沉陷在這個二律背反裡。
不多一會許武打來電話,說一切安好,公權看了看錶,懸著的疑慮終於落下。
值得一提的是次日聯系淨水器廠家發現已經倒閉,便把相關的水龍頭綁起來。
◇
二零一八年四月十三日,星期五傍晚。
因為公權囑咐了晚飯會晚點,放學後未央獨自去了商場,買了一雙男式運動鞋和運動服放在揹包裡,又買了一份草莓慕斯打包拎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