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後的結論是,真怪我把斧頭帶回來。
不過爸,你犯不著去一趟列印店吧。
“……嗯,怎麼說呢……”清一抓著頭發困擾起來。
可猛烈的炮火還是砸在哥哥頭上。
“夏寒,你把責任推卸給清一之後,好像很淡定啊。”
“沒,沒有……”
我該怎麼回答呢,如果要保全自己,這時候裝傻就對了。
不過因為遲遲無法回應,夏寒陷入沉默。
可公權又拿起手機,旁若無人地打了兩通電話。
打完電話後轉過頭來,
“好了,沒事了,你們上去吧。”
兄妹倆面面相覷,鬆了一口氣的夏寒主動站起來說,“爸我以後不寫了。”
“寫?”公權故作好奇地問,“寫什麼?”
總之難堪的時刻又來了,真倒黴碰上我爸。
又是一陣沉默。
這時候穿著睡衣的母親恰到好處地出現在門口,“好了老公,天晚了早點睡。”
有道是一物降一物,公權自討沒趣地站起來,一句話也沒說地離開了。
“媽呀嚇死我了。”客廳裡只剩下兩人後,清一不住地拍著胸脯。
“你呀你,好好的寫這些東西幹什麼?”
“你還說我?!我這麼為你披肝瀝膽容易麼我。”清一把文稿捧在懷裡,然後扔到壁爐裡掀起一陣灰。
壁爐早就不用了。
“別亂丟,我給你處理掉吧。”夏寒又走過去撿起來。
“是嘛,哥哥怎麼個處理法?”清一一臉壞笑地跟上去。
喲你很懂嘛。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啊,老爸一走你就這副德行。
似乎未央也知道什麼了一樣,回到未央的房門前竟然發現門被鎖了,而裡面傳來連綿不斷的鋼琴聲,曲子是肖邦的《升c小調幻想即興曲》的前半部分,偶爾會卡殼然後回退一兩個段落重彈。
夏寒在門後豎起耳朵,因為這段音樂慢慢平複下呼吸。
兄妹倆站在走廊上遠遠對視著。
不過不知為何,清一竟然眯起眼睛盯著夏寒許久,然後鼓起勇氣走了過來。
“哥哥,枉我為你們寫了那麼多,結果你根本沒想推倒未央姐吧。”清一大聲說,故意讓門後的未央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