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徒弟去過一次,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荒地。
原來是農村用地留下的一座百年老廟,一直沒有修繕香火也不旺,也沒有和尚,産權一直算村民共有,臨到政府拆遷時,關於這塊百米見方的土地起了一些矛盾,總而言之不知道師父找了什麼關系,花了一筆錢就把這片土地買下了。
後來才知道師父為什麼看上那塊地:雖然周圍是很違和的農村,但是挖掘機向下挖了五六米後發現了密密麻麻的、粗壯的、發光的紅色樹根一樣的東西,於是師父藉助這個叫靈脈的東西為她的住處打造了結界,進入結界後周圍不再是農村,而是一望無際的海灘,海風的呼嘯和海浪的拍打聲都逼真無比。
不知道為什麼師父就是喜歡這種孤零零的感覺,電話總是不接,如果沒有課業的話總是見不到人影。
因此大部分時間,師父的事務都是由另一個人打理。
◇
次日清晨,在專業教室沒有發現師父後,未央揹著書包來到了思源大學對面大樓的第二十層,一個狹小的辦公室。
現在這個不到十五平米的、只有一張桌子的房間裡,坐在桌子後面紮著長辮、穿著西服西褲的女子,就是師父的合夥人葉凝然。
那麼,言歸正傳。
辦公室門框旁掛著“春申市真如投資管理有限公司”的銅牌,營業範圍很多,從販賣嬰兒尿布、製作膨化食品、舉辦會展活動、到室內裝修設計什麼都有,但業內人士都叫我們真之事務所。
最難以置信的是,這個什麼事都不幹,僅僅給我們發訊息傳達任務的葉凝然……
竟然有工資!
更氣人的是,她每天的工作,就是……炒股票。
我們賺來的錢都被她拿去做投資了,至於賺錢還是虧錢,我們三個也不知道。
“問題我都知道了。”凝然注視桌上的史萊姆,“雖然這件事我確實聞所未聞,但我以前見過這樣的案件,小寒,我感覺你的妹妹真的有結界改造的能力。”
“僅僅透過大腦嗎?”
“準確的說是把腦中的世界透過文字沉澱下來的那一瞬間。”凝然抿了一口茶,又走到一旁的飲水機旁咕嚕咕嚕地續上熱水。
“如果是結界改造權的話,結界和妹妹的小說到底是什麼關聯性呢?”
“名字,大概吧。”晃了晃茶杯,凝然突兀地注視史萊姆。
飛鳥園三個字讓妹妹的腦電波和真實的飛鳥園主人的神經中樞産生了某種感應,讓宗一郎很快接受了妹妹對結界的改造。
也正是如此,園裡的生物大概都是可愛的而不是兇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