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起睡前發生的事,謝瀾音小臉立即繃了起來,皺眉轉過去,身側卻是空的。
心虛不敢見她了嗎?
剛剛只是生氣,一覺醒來沒看到人,謝瀾音心裡又忍不住一陣失落。
她喜歡看他緊張的樣子,喜歡被他哄。
“鸚哥,桑枝。”無精打采地躺著,謝瀾音喊丫鬟們進來服侍。
等了半晌卻沒有動靜。
謝瀾音眨眨眼睛,又喊了一遍。
還是沒有人應。
謝瀾音奇怪了,忍著腿間的不適坐了起來,這才發現中衣好好地放在床腳。穿好中衣,謝瀾音挑開紗帳,剛要將紗帳掛到床頂墜下來的彎鈎上,卻被眼前所見驚住了。
架子床與屏風中間,不知何時被人擺了一張黃梨木竹節長案,案上鋪著一條雪白的畫軸,而畫軸之上,擺了一朵朵深紅鮮豔的梅花。
謝瀾音難以置信地盯著那五個用梅花擺成的字:
瀾音,對不起。
梅花太多,不知擺了多久,屋子裡好像都多了淡淡的梅花清香。
謝瀾音抿了抿唇。
屏風後蕭元“偷偷”地探出頭。
謝瀾音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才笑一聲立即又繃住臉,狠狠甩下了帳子,再次躺到了被窩裡。
蕭元這次真的鬆了口氣,走到床邊挑起紗帳,他趴了下去,抱著她小聲哀求,“瀾音,原諒我這一回?這次我保證,再你養好之前,我絕不碰你。”
謝瀾音閉著眼睛冷哼,“你都保證多少次了。”
蕭元自知理虧,貼著她臉喃喃道:“那你說,怎樣才肯消氣?”
謝瀾音抿著嘴不說話。
蕭元這一下午都在想如何討妻子歡心,親了親她鼻子,低聲道:“月底我請岳母她們過來?”
她名義上是側妃,沒法三朝回門,剛成親馬上就請岳母過來,之前演的戲就容易穿幫了,等到月底,讓她假裝生病,岳母就有理由過來探望了,至於她為何病了,是被他欺負了還是被迫嫁人鬱郁寡歡,全憑外人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