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叫不妙,這柳荷和這漢子都不是輕易服軟的主,要是打起來該如何是好。
我飛快移到那漢子跟前,伸手攔住他,“齊屠夫,齊屠夫,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齊屠夫眉頭一橫,惡聲惡氣道,“好小子,知道灑家是幹什麼的,有幾分本事。你起開,我就要這個小子給我算卦!”
說罷,他一推搡我,力氣極大,我就險些被他推得跌倒地上。還好柳荷扶住我胳膊,我沒一屁股坐實了。
柳荷將我拉到身後,然後抬起下巴冷笑,“想我算命?來呀!”
說完,他一把拽住齊屠夫手腕,往桌椅走去。齊屠夫身形肥碩,想睜開柳荷鉗制,卻沒想柳荷力氣比他還大,當時臉色不好。
柳荷拉他入座,然後坐到我位子上,冷臉問道:“說罷,想測什麼?我可說好,我只會看手相,姻緣,事業,生命三者,我這裡只有壞卦,沒有好卦。”
齊屠夫鼻孔冒氣,“老子還怕你不成,那你就給老子算算,命!算得不準的話,老子要你償命!”
“手。”
齊屠夫把手遞給他,柳荷自然不會看手相,我站在一邊,傳音如耳,把我看到的東西都告訴了柳荷。我生怕柳荷倔脾氣上來,不肯聽我的,好說歹說,才引得他側頭瞧了我一眼,那齊屠夫等的不耐煩了,才淡然開口:“齊姓,屠夫,十五歲父母雙亡,叔嬸待你不薄,送你學了殺豬的本事,二十二歲就成了一把好手,如今已經二十幾......”
我見柳荷肯按照我說得給他算手相,終是鬆了口氣。
等柳荷說完,那齊屠夫臉色鐵青,他死死攥住柳荷小臂,喘了口粗氣,“好小子,當真是有幾分本事。哼!”
說完,他扔下十個銅板,氣勢洶洶離開。
我心中暗道,這齊屠夫倒是給的湊巧,我一卦正值十個銅板。
我收起銅板,扔給柳荷,“你的酬勞,開心嗎?”
柳荷蹙眉虛扶著被齊屠夫攥的手腕,沒理我。
我瞧著奇怪,“怎麼,被他弄傷了?”
“哼,莽夫而已,傷不到我。”柳荷放下手臂,背負身後,滿不在乎的回答。
一直默默無言的明軒不知何時離開了。
等晚上我們回客棧吃飯時候,明軒回來了,他將一小罐藥膏扔到柳荷懷裡,一言不發地回了客棧屋子裡。
我目送明軒背影離去,撓著下巴靜靜思考著暗想,這柳荷出去了這麼長時間,莫不是隻為買一瓶子藥膏,他二人關系何時這般友善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