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光影幻滅的那邊
他走了好遠好遠
像個風塵僕僕的旅人
從不奢望遇見
他前往山崗之外的草原
他跑得好慢好慢
像匹永遠賓士的野馬
最好不必沉眠
他逃離舊日模糊的夢魘
他的夢好甜好甜
像個意興闌珊的老者
只願息心閉眼
請等他斟這杯惟一的酒
他的思念好滿好滿
像位眷戀回憶的故人
只盼渡到昨天
“他走了,在23歲,在我的懷裡。”
9.
本來他們的故事到這裡,就應該結束了。
可命運就是如此奇妙,我在七年前,見過許晚風。
這就是我堅持要弄清楚他們之間的故事的原因。在寧夢寒走進我的辦公室,說在募捐人那一欄填許晚風的時候,我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請你們用慈善機構的名義,用這些錢在部分偏遠地區發起安全校車的建設。”面前的男生面板白皙,身材頎長,穿著素淨的白襯衫,笑容溫和。
“好的,非常感謝您的捐贈,”我看了看捐贈單上那幾十萬的龐大數字,見多了民間善心人士上百甚至上千的捐贈,卻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一次性捐款那麼多,我問道,“請問募捐人姓名是?”
“匿名,”對方的回答出乎意料,“這個號碼是寧夢寒的聯系方式,如果將來在建設方面有關於募捐人任何的問題,你可以找她。”
“寧夢寒?”我念了一遍他寫下的名字。
“是我的……我的家人。”
我點頭:“好的。請問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