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芾剛要動手,就被一道青龍纏住,周身靈氣都被克住,動彈不得,臉上被劍氣掃了十餘下,只聽霍晅的聲音:
“還不現出真身?”
秦芾活了這麼大,幾時被人打過臉!她氣的要瘋,靈犀籙頓時顯現:
“霍羲淵,瞎了你的狗眼了!還不快把我放開!”
霍晅“哎喲”一聲,“驚慌失措”:“怎麼是你?”
說完,將青龍鐲一收,便揚長而去。
秦芾像個跳著腳的瘋鴨子,氣急敗壞的闖進了沈流靜房中。
沈流靜……躺在床上。被子蓋的整整齊齊,比凡人還要凡人。
他既然知道,是霍晅的一點小伎倆,自然是“高枕無憂”。
秦芾比秋光淡地下,沸騰的血水還要熱:“沈流靜!……你管不管她?你到底管不管你家那個瘋婆子!”
這句話雖然不算禮貌,但真真是說到沈流靜心坎裡去了。
他笑了笑還未開口,突然身上一沉,霍晅竟從被子裡冒出半個頭來,正正對上他眼睛。
沈流靜剛要出口的話,便全都亂七八糟的咽回了肚子裡,再想不起自己方才在想什麼,想說什麼。
霍晅趴在他身上,看了秦芾一眼,嫌棄的轉過臉來:“你看看你,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怎麼好意思說我是個瘋婆子的?”
秦芾:“這是拜誰所賜!霍羲淵,你做什麼打我?”
霍晅心道,因為手癢唄。可面上倒十分無辜:“你又為何出去?我也是察覺那團詭異的白影,這才追出去,沒想到,竟被那邪物惑神,將你看做了它,這才失手傷你。哎,對不住。對你不住!”
秦芾:“……”
那白影分明就是她搞的鬼,故意引她出去,就為了打她的臉?
秦芾說不過,打不過,這人還冠冕堂皇,沈流靜還是個拉偏架的。恐怕公道討不到,自己還要氣死。只好憋著一肚子氣,披頭散發的出去了。
沈流靜圍觀了一場分神以上修為的大修“吵嘴”,簡直像兩個沒滿月的孩子。
他無奈的長長的嘆了口氣:“怎麼光往臉上打?你那劍氣,不同尋常,可要好幾日才會消減。”
他一說話,喉結微微鼓動,霍晅這個角度看的真切,暗暗的吞了吞口水,有些口幹舌燥。
“打人不打臉,那等於白打。”
她還不肯下去。
沈流靜想叫她動一動,偏偏早就萌生了一股非同尋常的沖動,唯恐她不肯乖乖下來,胡亂動時,發現他的醜態。
霍晅美人在懷,心猿意馬之外,尚且還記得正事:
“今日,循因給我傳音,你救了謝飛熒?你可是已經知道,此時與言靈之力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