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勤奮修行,養魂要緊。
幽鸞便降落在山頭上,一群白衣弟子躬身俯首,恭迎師祖。
沈流靜並不言語,指向領頭一個戴著玉冠的白麵小子,冷淡問話:“夏緋的住所在何處?”
霍晅一怔,急了!
她沒來過空鏡墟,可想來各宗都差不多,比如她,住的便是靈氣最充足的三千咫。
若是被留在此處,這靈氣純度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那得猴年馬月才能養好?當即舍了老臉,諂媚一笑,脆生道:“師尊,弟子想和您住!”
沈流靜轉身,眸光幽靜,神情有點複雜,似笑非笑,總之不是什麼好神情。
“和我住?”
霍晅鄭重點頭。
霍晅這話一出口,那方的玉冠少年,驚訝的張大了嘴。
沈流靜似是自言自語:“石不轉如今只有我一人,你要和我單獨住著?”
霍晅並未細想,隨口就道:“只有師尊一個人,弟子更要陪著。且弟子侍奉師尊,理所應當!弟子會捶背、按摩,洗衣、做飯,還熟讀各種風月話本,不僅居家必備,還能解悶消愁!”
玉冠少年下巴掉了。四周弟子下巴掉了一地。
“消愁?”沈流靜淡淡一瞥,眉眼天生幾分涼薄的譏誚。他腳下已騰起祥雲,霍晅看他要溜,心想反正頂著他徒弟的皮囊,丟的也是沈流靜的人,一個餓虎撲食猛撲上去,抱著他的腿就不鬆手。
沈流靜眉心直跳,一時都沒反應過來該如何處置,等回神時,已經在洞府外了。
沈流靜隱忍道:“放手。”
霍晅松開手,捏了捏耳朵,低眉順目的站好。片刻,又故態複萌,四下打量。
洞府外一叢芭蕉,青石天成,上方刻了四個字“深水靜流”。
霍晅撣了撣衣裳上不存在的灰,抬首看這四個字,突然道:
“這字……”
怎麼有些眼熟?
沈流靜挪開目光,問:“怎麼?”語氣莫名有些冷厲。
霍晅搖搖頭,轉而咧嘴露出一個燦爛笑容:“特別好!不愧是師傅看上的!”
霍晅本來就是想拍個馬屁,沒想到沈流靜聽了這話,淡薄的臉上竟然浮現一絲冷笑:“這是青曜石,一旦刻上,任何術法都洗不掉。”
霍晅恍然大悟,看他這語氣,很有些痛恨當年眼瞎的意思。大概是以前喜歡,現在又覺得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