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允沉了沉氣:“你與她本無冤無仇,為何非要與她為敵?”
“你問我這種問題,不覺得可笑嗎?我為何與她為敵,難道你不明白?”洛音凡覺得可笑,她做了那麼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都是為了誰?
可眼前這人,竟然還在問他這種問題。
樓允很迷惑:“我當然不明白,你已經是太子妃,是將來的皇後,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我與銀雪如何,跟你有什麼關系?你不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插手我們的生活做什麼?”
“自然是因為我愛你啊,”洛音凡淚流滿面,“我愛你,我無法忍受你對柳銀雪溫柔體貼,自然只能想盡辦法將你們分開,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啊,你還不明白嗎?”
樓允覺得可笑。
柳銀雪說得沒錯,洛音凡已經身為他人婦,卻心心念念想著別的男人,想便也罷了,竟然還明裡暗裡地勾搭,這種事情根本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做得出來的。
更何況,當初是她自己選擇當太子妃的,沒人逼她。
她既想要權勢又想要人心,什麼都想要,他就沒見過比她更貪心的女人,以為這天下都是她的呢,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樓允沒心思跟洛音凡多扯,他問道:“銀雪在哪裡?”
洛音凡扶著高高隆起的肚皮,緩緩地坐到木椅上,她扶著木椅的扶手,抹去臉上的眼淚,望著樓允道:“想要我告訴你,可以,你求我啊。”
樓允沉了沉眉,毫不猶豫道:“好,我求你,告訴我,她在哪裡?”
洛音凡的眼淚又滾出來,不停地往下落,她不停地去抹,可是那眼淚好似沒有盡頭,總也抹不完,樓允冷然地看著,等著她告訴他,柳銀雪被關在哪裡。
“我讓你求我,你就求我,呵呵,樓允,對你而言,她就那麼重要嗎?”洛音凡陡然拔高了聲音,尖聲尖氣地問。
樓允語氣漠漠:“她是我妻子,自然重要。”
“你愛她?你有多愛她?”她隔著朦朧的水汽問樓允。
樓允扯了扯嘴角,他逆著光,輪廓分明的臉便越發顯得冷峻,他的聲音也是冰冷的,落在洛音凡的耳裡,彷彿還帶著殺氣,他道:“若你不想讓我死,那就告訴我,她在哪裡。”
“死了。”洛音凡冰冷地說。
樓允呼吸一窒。
“柳銀雪已經死了,怎麼?你當真還要陪她去死?”洛音凡惡毒地笑了笑,“她被我一杯毒酒賜死了,死的時候,眼睛瞪得圓圓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可憐得很啊。”
樓允臉色慘白,不可置信,他忽地上前,伸手捏住洛音凡的脖子,用僅存的一絲理智道:“你毒殺了她,那你便去給她陪葬。”
他手上忽然重了力道,捏得洛音凡臉色驀然間泛青,小鉗子從外面推門進來,剛巧看見這一幕,還未來得及出聲尖叫,就被樓允的軟劍捅了個對穿。
鮮血飛濺,樓允表情漠然。
洛音凡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