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母女嘴裡說著是來看妾身,但實際上卻是來看妾身笑話的,笑話妾身竟然嫁給了傳言中醜陋不堪、殺人不眨眼甚至院中姬妾無數的祁王世子,沒錯吧?”
“沒錯。”
“王氏母女辱罵您,您劍指王姑娘母親的脖子,逼得她們母女下跪求饒,沒錯吧。”
“沒錯。”
“妾身嫁入祁王府滿一月,回門,王姑娘前來拜訪,妾身有事離開,王姑娘卻在您的耳邊編排妾身險些與她的表哥定親,並且與她的表哥心意相交,沒錯吧?”
“沒錯。”
這些問題,樓允無法隱瞞,因為當場還有許多丫鬟小廝,就算瞞也瞞不住,何況,他也不想瞞。
“多謝祁王,如實回答妾身的問題。”她微微垂首,態度疏離,眉眼冷漠,彷彿對面的人根本不是她的丈夫,只是一個認識不深的路人。
樓允的心不由地收緊。
柳銀雪又轉頭問王曹燕:“王姑娘,我三日回門,你與你母親來拜會,將我我夫君奚落了一番,這件事,我說的是事實吧?”
王曹燕目光飄忽不定,半晌不敢回答。
柳銀雪的問題,對她只害無益。
“王姑娘,皇上在此,太後娘娘在此,皇後娘娘在此,貴妃娘娘在此,問你話你實話實說便是,你吞吞吐吐,扭捏不定,是在想如何編織謊言嗎?當日丫鬟小廝無數,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別被人打了臉,落得個欺君之罪!”柳銀雪沉聲道。
王曹燕嚇得面色一白,答案就脫口而出:“是事實。”
“我常年久居深閨,極少外出,根本沒有見過你表哥,我沒說錯吧?”
這件事,也是有跡可查的,且當日王曹燕說她表哥見過柳銀雪,也是隨口說的,王曹燕不敢就這件事情撒謊,咬牙回應道:“之前我母親上你們柳府提親,我以為……”
“王姑娘,請你回答我的話就好,不要給自己找理由找藉口,你若想說你以為或者你聽說,那我只好求皇上派人去查清楚,你到底是聽誰說的,若是查不出來,那就是你在搬弄是非,在顧左右而言他,在擾亂視聽,在胡說八道,難道你母親就是這般教育你的嗎?你們王家人說話,難道就僅憑猜測嗎?你別忘了,你父親還在朝為官,你想敗掉你父親的仕途嗎?”柳銀雪打斷她的話。
“我沒有。”王曹燕反駁,著急得哭了出來。
“你沒有?”柳銀雪眼眶通紅,“我們多年姐妹,沒想到你竟是這般待我的。”
她凝著王曹燕淚流滿面的臉,眼淚無聲地滑落。
“王姐姐,我們多少年的感情了啊?是十七年,整整十七年。”
“你可記得,正和十六年,冬日大雪,我們偷溜出去,你在雪地裡摔了腿,我揹著你走了三四個時辰,回去後雙腿雙腳腫成了饅頭,在府裡養了整整半年才好?”
“你可記得,正和二十一年,春日,你不慎掉入池塘,是我跳入池塘裡,拼著性命才將你救上來,為此我卻高燒整整三日不退。”
“你可記得,你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