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什麼資格?按照我朝律法,秦氏乃是祁王府名正言順的嫡母,你說本王有什麼資格?你是秦尻的兒子,竟然連這點都不懂,莫不是秦尻禮部尚書這個職位是掛羊頭賣狗肉的?”樓允譏諷地笑了笑,“改日本王便進宮與皇上說,秦大人當著官,卻連基本的律法都不懂,竟然問起了本王這麼愚蠢的問題。”
“你……”秦狄氣得發顫。
“秦大人,當年秦氏假意好心帶本王出門逛花燈,卻眼睜睜地看著本王被摘星樓的人擄走的時候,就當想到,終有一日她會得到報應,如今她死了,你們秦家的人貪得無厭,想從本王的祁王府帶走她的陪嫁,本王告訴你,做夢!”樓允冷哼一聲。
“上次你幫著秦氏打暈本王的王妃,偷走本王的父王留下的手書這件事,本王還沒跟你算賬呢,你竟還有臉皮上門來要秦氏的嫁妝,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樓允倏然抽出腰間軟劍,軟劍架在秦狄的脖子上,嚇得秦狄瞪圓了眼睛。
“你……你想幹什麼?”秦狄盯著軟劍,想到樓允摘星樓殺手的身份,雙腿打顫。
“秦大人,容本王提醒你,本王想要你的命,猶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你若是再不識好歹,敢上門來鬧事,別怪本王半夜讓你血濺滿床。”
秦狄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樓允的眼神像是夾裹著最惡毒的煞氣,讓他一點都不懷疑他當真立刻就能要了他的性命,他不該來,不該來惹樓允這個瘋子。
樓允的劍往秦狄的脖子上一送,在秦狄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他陰冷道:“還不滾?”
秦狄受了這般屈辱,卻不敢吭聲,他後退幾步,繼而一聲不吭地大踏步離開了王府,他一路走得飛快,好似生怕樓允忽然反悔,立刻沖上來取了他的性命。
而從始至終一個字都沒有吭的柳銀雪:“……”
她算是徹底見識到了樓允沒耐心的時候是如何打發人的,那秦狄就是活生生被樓允嚇走的,不過饒是她也震驚於秦狄的厚臉皮。
“到底是十二萬兩銀子,秦狄跑這一趟,倒也不奇怪。”她道。
樓允冷哼:“往後祁王府和秦家,再無關系。”
原本秦家和祁王府的紐帶是秦繪沅和樓晏,如今他們都死了,而樓允又對秦家深惡痛絕,自然不可能再和秦家有任何的牽扯。
而以樓允的脾性,只要以後秦家不來他面前礙眼,樓允也當是懶得理會的。
“那秦氏的陪嫁到底如何處理?”柳銀雪問。
“這件事只怕還是隻有辛苦你了,把秦氏的陪嫁均分成三份吧,一份給二哥,一份給三哥,另外一份,全部折成銀子換成糧食,我讓人送到西北去賑災,今年西北大旱,很多地方都顆粒無收,朝廷已經撥了一部分銀子過去賑災,但只怕還遠遠不夠。”樓允道。
柳銀雪聞言,贊同地點頭:“這個主意好。”
兩人決定了這件事情又一道往青山院走,他們走在前頭,丫鬟和小廝遠遠地跟在身後,柳銀雪想起樓允說的當年秦氏眼睜睜看著他被擄走的話,心下生出幾分好奇來。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