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您喜歡什麼。”付蔚然道,“貿然就來拜訪,是我的不是。”
種遠志笑了笑,也不跟他繼續客套,而是擺了擺手,說:“自己找個地方說話去吧,別在我眼前待著,不自在。”
種青黛朝種遠志笑了笑,拉著付蔚然回了房間。
她才喝了藥,嘴裡都是苦味,回房間找了顆話梅塞嘴裡,才問他:“你怎麼來也不跟我說一聲。”
付蔚然有些摸不準她的情緒,顯得有些無措,試探道:“你不高興?”
種青黛知道他又多想了,有些無奈的抱住他,深吸了口氣:“高興。”
“就是有點太意外了。”種青黛仰頭親了他一下,“沒想到你會來。”
付蔚然這才笑了起來,抱住她,親暱的抵著她的額頭,喟嘆了一句:“想你了,所以就來了。”
“我明天就回去了。”
付蔚然“嗯”了一聲,“還想早點過個明路,下次可以光明正大的陪你回來。”
種青黛失笑:“別人都是緊張見家長,到你這兒,不僅不緊張,還主動送上門來。”
“緊張的。”付蔚然說,“從來沒這麼緊張過。”
“看不出來。”種青黛問,“剛才我爸跟你聊什麼了?”
“隨便聊聊。”付蔚然語帶笑意,“叔叔沒有為難我。”
“誰擔心他為難你了。”種青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就算他為難你,那也該你受著。”
“嗯,該我受著。”
種青黛沒接話,付蔚然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紅包,放進了她的口袋裡:“壓歲錢。”
付蔚然說:“壓邪去祟,新年快樂。”
種青黛已經很多年沒收到過“壓歲錢”了,她楞了一下,才露出一個淺笑來:“以前爺爺還在世的時候,每年過年也是回小鎮來過的,爺爺總會在除夕夜裡,在我的枕頭下面放一個紅包。”
“說是壓邪去祟……”
付蔚然摸了摸她的頭發:“明年吧。”他頓了頓,才繼續道,“以後的每一年,你的壓歲錢都由我來放。”
……
晚上的時候付蔚然才知道,未來岳父的為難或許會遲到,但是從來不會缺席。
小鎮盛産的果酒,酸甜香醇,後勁綿長。一杯接一杯的陪著種遠志喝,“很少喝酒”的fag搖搖欲墜。
付蔚然來的時候就訂好了民宿,還算是有分寸,所以種遠志也沒把他灌得太醉,加上種青黛煮瞭解酒湯,所以付蔚然也不算太難受。
喝過解酒湯種遠志就回房間了,付蔚然躺在椅子上休息,種青黛洗完碗筷出來,有些擔心的問他:“要不我去給你收拾間客房吧。”
付蔚然拉住她的手,說:“不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