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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的夜晚,裴旻、維多利亞、阿克瑞斯、尼古拉,還有美國獨立團桑切斯一同立於珍珠港港口。天空中雷鳴閃爍,卻不見下雨,那是克裡斯蒂安國王在漫步。
海岸線上,超凡們都走了出來,欣賞久日未見的海邊夜景。麻衣未來四處張望,想要在人群中尋找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可在九幽中州的人群裡,只看到了南宮烈和南宮語侖和一幹民間超凡在交流著,並未發現姬天賜的身影。
桑切斯是美國獨立團成名已久的木系超凡,也是現任獨立團團長,他經歷過美國的南北戰爭,也經歷了一戰、二戰。而現在他又經歷了三戰,如今看來,他更像是一名飽經風霜的慈祥老船長。
維多利亞看著夜空中的繁星,問向身邊的桑切斯,“桑切斯團長,記得第一次與你相見,是我登基的那一天。那時,我還是一個18歲年輕女孩。你當時告訴我說,你希望全世界能夠和平共處,但這麼些年過去了,全世界從未真正的和平過。而這其中,你們美國可謂是幫了不少忙啊!”
“是啊,以武力換來的和平終將被武力打破。要想沒有戰爭,除非人人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但是,這根本不可能,因為人的慾望是無止境的。我熱愛大自然,不想卻身不由己,被迫捲入了一場又一場的戰爭中,看著地球的生態環境一天天變得惡劣……這麼多年了,我從未享受過真正的寧靜。有時,我真想成為一顆參天大樹,立在那裡一動不動,靜看世間風雲變幻。”
大家知道桑切斯不是一句玩笑話,他若願意,真可將自己肉身化作一顆參天大樹,紮根土裡,一過百年。
裴旻聽到這話卻忍不住笑了,“在我們九幽可有這麼一句話,‘樹欲靜而風不止‘,有能耐的人自會擔起相應的責任,想逃是逃不掉的。”
“是啊,我就從來不逃。”維多利亞說這話時卻看著的是裴旻。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裴旻也過著隱居的生活。
尼古拉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對維多利亞說道:“呵,爭鬥了這麼多年,我才發現或許我們都一樣,都是有野心的人。”
“不,我們不一樣。我只是想讓暗黑一族能夠在這個世界上有一處棲身之地,而你是想讓全世界都信奉你們聖教。”
尼古拉聽完不語,良久才又轉頭問向桑切斯,“桑切斯先生,我想你也聽說過關於青族的傳言,有一種說法是,你們的格林總統和馬克總統都是青族的一員,你是怎麼看的?”
桑切斯嘆口氣道:“我看不出來他們有什麼特別,若他們不是人類,我應當一眼就能看出來,相反,我對這二人還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尤其是格林總統,他為環保事業做出了不少貢獻。早在他們剛走進政界時,我就認識了他們,也從未發現他們有任何異常舉動。”
“呵,青族特徵本就和你們木系超凡有些相像,你自然會覺得親切。而地球上的青族曾經都是人類,體貌特徵也沒有變化,你自然分辨不出。難道,你就不覺得這場戰爭是一場異常戰爭嗎?”維多利亞笑問道。
桑切斯想了想,“美國的反應的確是過激了些,但也能夠理解。”
裴旻目光一轉,略顯詫異的說道,“你恐怕是在美國呆久了,瘋子的行為也在你的理解範圍了。”
“發生的事已經發生了,再去追究對於錯已經沒用了,我們只能做好當下每一件事。”桑切斯環顧整個港灣,又看向不遠處的密蘇裡號,“呵,又是這裡。也許,這裡也將成為三戰的終點。”
維多利亞不置可否,同樣看向了密蘇裡號,“別忘了,這裡也是戰爭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