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總也只好繼續做好準備,猜測著是否還有第二波“焊接”。
姬天賜其實也並不好拿捏分寸,他只能透過朱總腿部是否有神經性反應,來判斷腰椎神經是否連線上,但是,這種“焊接”法如果一直猛烈的“燒”,只會適得其反,毀壞朱總的神經。這和真實的焊接是一個道理,燒一會兒,等待冷卻一些了才能再繼續燒。
焊接是一門技術活,也不能等到物體完全冷卻了再去焊接,要保持著一定溫度。
姬天賜判斷這個“溫度”,是透過觀察朱總的表情,如果朱總疼的休克過去了,那麼也說明自己燒過了。此時,他看到朱總表情有所緩和後,又開始了“焊接”。
好在朱總做好了準備,而且第二次經歷這種疼痛已經有些習慣,他心中也明白,這次疼痛級別最多也是和上次持平,不會更高了。
木靈氣如同燃油,讓火靈氣燃燒的更加旺盛,姬天賜“焊接”幾次後,發現朱總腿部依然沒有任何反應,他心中有些猶豫了,想加大“火力”,但又怕燒出問題來。
已經過去兩分鐘,姬天賜又抬頭看了一眼朱總,心中舉棋不定。
朱總發現姬天賜這次停頓的時間比較長,他睜開眼睛看到了面色有猶豫之色姬天賜。
“你放手去做吧,我對我的下肢早已不抱有希望,你即使失敗了也無妨。”朱總管理一家大型企業多年,平時他的部下們在想什麼他都清楚的很,與人打交道多了,他透過表情都能猜出對方所想。
此時他鼓勵姬天賜放手去做,並讓姬天賜不要有負擔,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下肢是一匹“死馬”,姑且就當“活馬”醫醫。
姬天賜聽了這話,心中一橫,又開始了焊接。
朱總感到自己腰部的灼燒感逐漸變為了刺痛,刺痛感又不斷加強。時間一秒一秒過去,這刺痛感沒有絲毫要減弱的意思,它又將疼痛提高到了一個新的級別。
朱總感覺自己都要把輪椅上的扶手捏碎,他雙手已經開始劇烈顫抖,眼淚鼻涕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但他依舊沒有想著挪動身子,就像是那隻凸透鏡下的螞蟻,即使感到了強烈的陽光灼燒著自己,也不拔腿逃出凸透鏡的範圍。
馮赫在旁看得心驚膽戰,他無數次想要阻止姬天賜,但又怕打擾姬天賜。他站在旁邊雙手緊捏著自己的大腿,似乎想要替朱總分擔痛苦一般,如果他脫掉褲子,就會發現自己腿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
姬天賜始終沒有停手,這一次比前幾次持續的時間都要長。朱總感覺自己就要暈過去,忽然,在劇烈的疼痛中他感到了一絲酥麻,這酥麻感來自他的左腿。
在常人難以想象的疼痛下,他竟然睜眼笑了起來,雖然臉上還在抽搐,但馮赫的確看到了朱總的笑容,他很瞭解自己的老闆,這個笑容外人很難得看出來,但他卻很清楚朱總笑的時候的臉部特徵。
“麻、麻。”朱總興奮而艱難的連說了兩個“麻”字,他想告訴姬天賜自己下肢已經有了酥麻感。
姬天賜心中送掉一口氣,他生怕再繼續下去會發生什麼意外。他心中揣測那朱總說的“麻”應該是指他的左腿麻,自己是透過他的左腿輸送木靈氣,此時兩端神經焊接上,左腿的感覺已經可以傳遞到大腦。
姬天賜逐漸降低“火”力。朱總後腰的刺痛感也逐漸消失,在這個消失過程中,他下肢的隱約傳來了一絲涼意。
朱總雙眼變得有些呆滯,他集中所有注意力放在自己下肢上,想要細細體會那絲涼意,他生怕這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