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他仍覺得自己這樣做沒什麼不好。他感覺到魯曼文對他濃烈的愛意,他享受這股愛意,他也同樣享受南宮語侖對他的恨意。
任何因他而起的情感似乎都能滋養著他的地魂,不在乎這情感到底何種情感。就像是一個人既愛喝果汁又愛喝咖啡一樣,甜與苦都能讓自己愉悅。
姬天賜光著身子走出了臥室。
還在打掃衛生的魯曼文看到姬天賜後,臉上又升起一陣紅霞。
“你醒了?”魯曼文像個小女生一樣低頭問了一句。
姬天賜盯著魯曼文,平靜的反問了一句:“她來過?”
魯曼文有些驚慌的點了點頭:“是我不好,我不該接你的電話。”
姬天賜不置可否,他回頭看了一眼洛山,他發現那琴聲停了下來。
望月亭外,一名鶴發童顏的老者從天而降,這人正是南宮烈。
“語侖,快停下!你是想把這裡的陣法給毀了嗎?”南宮烈對著南宮語侖大聲叱喝道。
“鐺鐺”,南宮語侖猛地一撫琴面,又快速的站了起來。
“騙子!騙子!他是個騙子!”
南宮語侖宛若瘋狂,聲嘶力竭的叫喊著。
南宮烈神色一凝,她從未見過孫女這般模樣。
“你說誰是騙子?”
南宮語侖停了下來,她轉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南宮烈:“我想殺了他!”
南宮烈心中一寒,他看到孫女此時的神情,想到了三年前發生的一件事。
……
那時,九幽國超凡界一位極負盛名的“裁縫”名叫李溪,他送給了南宮語侖一條長裙。
李溪和南宮烈是多年的棋友,這條長裙也是南宮語侖向他索要了多年才要到。
李溪這人剪裁衣裳也講究緣分,沒有靈感時他是不會去製衣。
一日,他與南宮烈亭中下棋,這盤棋從晌午一直下到了晚上。南宮語侖當時還居住在北州,那天她恰好假期在爺爺家居住。
是夜,她在望月亭中彈奏了起來,琴曲舒緩,如晚風吹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