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慶答應一聲,朝身後一揮手,立刻就有兩個小兵上前,架著那奸細就了;拉了出去。
崔叔明走到林婉城跟前,仔仔細細將她打量一遍,才溫聲道:“婉婉,你有沒有受傷?”
林婉城笑著搖搖頭:“幸虧你來的及時!”
在察覺軍營中有奸細之後,林婉城就知道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趁著給杜德正療傷的機會再下毒手。因此眾人就設了這麼一個瞞天過海之計。
杜若琅新近來到軍中,並沒有暴露過自己的身份,所以,軍營中的人都認為他是林婉城的助手,從來也沒有想過她竟然身懷武功。
於是,幾人就商議,由杜若琅藏在床下暗中看護,而崗哨那裡,崔叔明故意讓他們放鬆警戒。
到了療傷的緊要關頭,那奸細使了一出調虎離山,讓崔叔明等人前去救火,自己就用迷藥迷暈了崗哨,闖進大帳中。他以為自己是離目標又近了一步,殊不知已經成為甕中之鼈。
崔叔明在一旁低聲安慰林婉城,杜若琅就趕忙上前檢視白華的情況:“你有沒有事?”
白華搖頭道:“我沒事……”他定定看著杜若琅,沉聲道:“你以後不要這麼傻了!我是你什麼人,幹什麼需要你來代替我?”
杜若琅氣得一跺腳:“算是我多管閑事好了!”白華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默默嘆一口氣,朝杜德正的床前走過去。
一直以來,他面對杜若琅的心情都十分複雜。杜若琅性格比較強勢,但是不能否認,她是一個十分正義、直爽的姑娘,所以,自己對她很有好感。只是,自己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大夫,而杜若琅則是鎮國公的嫡女,兩人身份、地位懸殊,怎麼可能有未來呢?
林婉城一驚將杜德正身上的寒毒引到腿上的傷口處,白華至於用天山雪蓮做引子將毒素引出來,然後將傷口縫合了就好。
這點小事自然無需林婉城再插手,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他就已經將杜德正的傷口處理好了。
白華給杜德正診了脈,確定他平安無事之後,才放下心來。
此時,林婉城一驚幫忙將藥煎好,白華喂杜德正服下之後,就沉沉睡了過去。
而餘慶這裡,也已經順藤摸瓜,在軍營中挖出好幾個奸細。他將審問的細節稟告崔叔明知道,崔叔明氣得當場就將中軍大帳的條案掀翻。
軍中律法嚴明,叛亂者死,而且,情節嚴重的要夷滅三族。不過,他們畢竟是曾經出生入死的弟兄,崔叔明實在不忍心看著他們妻兒老小被牽連,到底做主將此事壓了下來。
不過,對於叛亂者,崔叔明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他以大不敬的由頭將這幾個細作斬首,並將他們的屍首懸掛在轅門外示眾。
軍營中的將士都知道這些人真實的罪名,也都紛紛引以為戒,不過,他們不會將崔叔明發慈悲的事情說出去,如果崔叔明因此受罰,那麼以後誰還敢法外開恩?可是,誰又能保證自己沒有做錯事受罰的一天呢?
將諸事忙完,已是深夜,崔叔明漫步來到林婉城的帳篷外。看著林婉城忙著碾藥的身影,崔叔明只覺賞心悅目。
林婉城似乎察覺了有人在一旁註視,她一抬頭,果然就見崔叔明笑意盈盈站在一旁。
只聽崔叔明道:“陪我出去走走吧?”
林婉城莞爾一笑,將手中的藥碾子放下來,點點頭道:“好!”
崔叔明勾唇一笑,就朝林婉城伸出手來。林婉城緊張的四處望望,看見四下無人,才將手放在崔叔明的手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