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王身邊的侍衛就呵斥道:“王爺問話,還不快從實招來!”
含蓉被嚇得兩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她什麼都不用說,她的這個反應已經代表了一切。
鄭王冷冷一笑:“聽含真如此說,看來今天的事情與那位鵬少爺是脫不了幹系的!如果本王沒有記錯,那個鵬少爺應該就是新科狀元崔坤鵬吧?”
崔叔明淡淡道:“王爺好記性!”
鄭王繼續道:“咱們的狀元爺呢?今日怎麼不見蹤影?”
崔佟氏早已經嚇得癱坐在椅子上,齊悅的情況稍微好一些,不過她的整張面孔也都是慘白的。
林婉城見她們婆媳都不應聲,只好笑道:“王爺稍候,這就派人去找!餘慶,你知道他的下落嗎?”
餘慶勾唇一笑:“屬下知道,這就將人帶來!”
崔坤鵬自從事發之後就一直縮在金香院不敢出門,昨夜,崔佟氏勸他把心放寬,自己會替他將事情處理好。可是那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他又怎能安心呢?
早上,崔坤鵬聽到府裡傳出周姨娘的死訊,知道崔佟氏的計劃已經啟動,可是他一點也不敢放鬆,每隔一會兒就要派人去打探一下訊息。
後來,他聽說陽春院起了火,周姨娘的屍體卻沒被燒毀,心裡就急躁起來。他想再派人出去打探,可是金香院卻被人看管起來。
餘慶來到金香院,不由分說就將崔坤鵬帶去了前廳。崔坤鵬從外面瑟瑟縮縮排來,一眼就看到跪在地上啜泣的含真、含蓉,崔佟氏面無血色地坐在一旁,齊悅則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崔坤鵬心中一跳,暗道該來的終將回來。
鄭王的能力有目共睹,審問犯人的能力自然不弱,他見崔坤鵬已然嚇得有些發抖,暗道不能讓他緩過勁來。鄭王面上一冷,直接道:“崔狀元,你可知罪!”
鄭王並沒有說是殺人之罪,可是崔坤鵬做賊心虛,這一句話聽在耳朵裡只覺得有重逾千斤。他雙膝一軟,險些跪倒,辯解的話幾乎脫口而出:“周姨娘不是我殺的!”
鄭王哼哼冷笑道:“我有說過她是你殺的嗎?崔狀元莫不是做賊心虛?”
崔坤鵬這才反應過來,趕忙狡辯道:“府裡就出了這麼一件大事,我自然也時刻關注,王爺您問起,我當然要表明清白,只是不知……這樣也有錯嗎?”
不過一句話的功夫,崔坤鵬就有些鎮定下來。林婉城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事不臨頭,慌亂無措,一旦身處事中,馬上就會冷靜下來。很顯然,崔坤鵬就是這樣的人!
鄭王一雙眼睛盯著他,就像是一隻饑渴的獵豹,只要他稍微露出一點破綻,鄭王就要一口咬上去,將崔坤鵬撕個粉碎:“那你倒是跟本王說說,你是如何知道周姨娘死在碧波亭的,她又是怎麼死的?”
崔坤鵬腦子轉的飛快,瞬間就知道是含真、含蓉洩了底,他深吸一口氣道:“周姨娘並沒有死在碧波亭,她不是中毒死的嗎?昨晚,我在碧波亭喝酒,周姨娘忽然就進來了,我們剛說了兩句話,她就傷風倒下,然後我就去榮華堂向母親求援,母親就派含真、含蓉把她送回了陽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