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城抓過小靠枕就朝崔叔明扔過去:“呸!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嗎?無恥!”
崔叔明就從背後貼上來,死死抱住林婉城不肯撒手:“對著自己老婆有什麼無恥的?”
林婉城想要掙開崔叔明的懷抱,可是崔叔明的手臂孔武有力,她試了好幾次都掙不開,而且,崔叔明已經欺身上來,張嘴咬住林婉城的耳朵。
林婉城只覺一股股熱氣從崔叔明的嘴裡噴出來,穿過她的耳膜,只湧到心口去,她的臉上一片潮紅,連聲音也酥軟下來。
林婉城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可是她殘存的理智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讓崔叔明得逞。沒有辦法,林婉城只好溫言對崔叔明求饒:“叔明……叔明……你先放開我好不好?等……等晚上……”
崔叔明見林婉城終於鬆口,才低低一笑,從林婉城頸間抬起頭:“你說的哦!可不許反悔!”
林婉城趕忙保證,崔叔明才狠狠在她脖子上親一下,依依不捨地將林婉城放開。
林婉城轉身瞪他一眼,撒腿就往門外跑。崔叔明在她身後喊:“婉婉,你去幹嘛?”
林婉城氣哼哼道:“吃飯!”
臘月二十八夜晚“吱紐吱紐”就過去了。
林婉城很早就醒來,可是渾身酸軟一動也不想動,崔叔明那家夥卻心情大好、志得意滿的去上朝了。臨走之前,崔叔明告訴林婉城晚上會有宮宴,皇上下旨正五品以上的官吏皆可帶家眷出席,作為禦前紅人的崔叔明自是不能逃過。
其實對於這種宮宴,林婉城是十分抗拒的。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更何況是在皇宮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上一回平陽公主的事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然而這是皇上禦旨,林婉城知道自己違反不得。她一直有一個為人處世的原則:既然不能迴避,那就笑著接受。
於是,林婉城也只是躺在床上哀嘆一陣,就默默開始梳洗打扮。明晚就是除夕,府裡還有一些事情要忙,她要敢在宮宴之前將事情做完。
其實,宮裡的宴會本來是要開在除夕之夜的,可是皇上體恤臣下,覺得大過年讓文物群臣不能在家中陪伴親人是一件殘忍的事,所以,他就做主將宮宴改在二十九晚上。
林婉城匆匆吃了早飯,將今日要辦的差事仔細分配給各處管事,然後又聽了他們的回稟,才擺手讓他們去忙。
管事們各自去忙,林婉城也不能閑著,親自跑了一趟廚房,跑了一趟針線房,將各色事情安排妥帖,才拖著疲累的身心回了淺雲居。
她剛一在淺雲居坐下,就有小丫鬟回稟說府裡採買的管事回來了,錢姨娘請她去看。本來,採買的事是錢姨娘在管,她本不欲插手,但是錢姨娘既然派人來請,她若拿喬不去,難免讓人說她架子大、難伺候。
林婉城無奈,趕忙又扶著絲竹的手匆匆往倉庫那邊去。
定遠侯府的主子雖然不多,但是採買的東西著實不少。林婉城與錢姨娘攜手忙了一個腳打後腦勺,及至午間,才終於將所有事情忙完。
吃過午飯,林婉城在淺雲居午睡片刻,安蘭就趕忙進來說時間不早,該收拾起來準備進宮赴宴。林婉城認命的從床上爬起來,苦著一張臉任由安蘭、絲竹給自己裝扮。
安蘭、絲竹對著一臉不情不願的林婉城也著實無奈,直忙了一個多時辰,才將林婉城打扮停當。林婉城對著鏡子看了看,點了頭,兩個丫鬟就攙著她從淺雲居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