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聽到皮普斯先生確認病情有所好轉之後,觀眾們的第一反應就是——
左鶴是不是從系統商城裡給他兌換了抗生素。
“我真沒有。況且系統商城裡也沒有抗生素賣。”她端著水重新往回走,“事實上我也很意外。”
推開門的時候,羅倫斯市長已經醒了過來,皮普斯先生正在為他做包紮。
七天的時間,羅倫斯身上已經長滿了黑色的腫塊,從臉頰一側到股溝,身前身後都是,每每一次翻身都是巨大的工程。
那些腫塊長地一簇一簇地,一刀下去,汙血與膿水頓時流做一團,看起來格外惡心。腫塊上被醫生劃出了許些口子,傷口還沒結痂便又冒出來許多,層層疊疊地看得人頭皮發麻。
在後世的某些醫生口中,這種症狀被打趣為“皰狀玫瑰”——
去他媽的玫瑰。
然而現在,那些醜陋的青黑色的斑點已經有了隱隱消退的痕跡。
皮普斯先生依舊穿著那身奇怪的裝束,雖然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左鶴明顯能感覺到,他的雙手在顫抖。
這一回左鶴去送他的時候,對方破天荒地取下了那個笨重的頭套。醜陋的鳥嘴之下,是一個長相英俊的青年人。
他忍不住扶住了左鶴的雙肩,柔軟的卷發下,一雙碧綠色的眼睛就像是翡翠一般閃耀!
“我居然治好了一個黑死病人!”
左鶴微笑著點點頭。
“是的。恭喜。”
左鶴才不會相信就憑放血和一些粗糙的藥劑就能治好黑死病呢。
很明顯,她的觀眾們也不相信。
……
羅倫斯先生的好轉,成功引起了觀眾們對黑死病的興趣。
無論是在哪個國家,大街小巷上,總是能夠聽見有人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直播間與黑死病。甚至就連字都認不全的幼兒園小朋友都會磕磕巴巴地拼讀這個單詞。
大家都在猜測著,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能會一個病入膏肓的人重新站了起來。
“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是他自身的體質問題使他戰勝了病魔?”就像她百病不侵一樣。
左鶴的一句話,成功地給研究者提供了思路。
“黑死病”三個字再次正式地走入了科研者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