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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鶴被軟禁起來第三天的時候,她終於再次收到了苗蘭蘭傳來的訊息。
那天晚上是研究所的例行會議時間,只有一位實習生留下來整理實驗室。
那是個約莫二十歲出頭的大男孩,臉上有些雀斑,性格有些溫吞,平時對誰都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內向到幾乎沒什麼存在感。
起初左鶴並未怎麼在意他,結果他收拾著收拾著,突然就開始自說自話起來。
“老師說上一批藥物的反饋十分不錯。”寂靜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他的聲音,稍微有些突兀。
左鶴目前所被關押的實驗室只是研究所的眾多實驗室中最重要的一個,具體的實驗步驟都被拆散開來,各分室各司其職,最終真正核心的步驟又交回主實驗室來完成,既保密又高效。
正如王建國所說的那樣,經歷了那麼長時間的摸索,第二代疫苗的雛形已經初步形成,他們現在所做的工作就是不斷地微調,哪怕只有幾毫克的差距也要試一試,直到結果達到令人滿意的效果。
尤其是左鶴加入之後,實驗室出藥的速度就更快了,隔三差五地就有改良藥物進入臨床實驗。
但是能讓王建國親口誇獎效果不錯……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是第二代疫苗要誕生了的意思?
“您也一定很想看到它被早日造出來對吧,左鶴小姐?”這一次他主動點了左鶴的名字。
左鶴瞥了他一眼,冷漠地移開了視線,完全沒有交流的意思。
那人也不惱,頭也不抬地繼續整理著手上的東西,“聽說您身手很厲害,真是讓人羨慕啊。我就很難做到那些,只會這些敲敲打打的工作……”
“不過飛鳥什麼的……住在籠子裡的感覺一定不好受吧?”
左鶴頓時警惕地抬起了頭。
他這麼說著,也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實驗室裡燈光忽然就瘋狂地閃爍起來,場面著實有些驚恐。
他慌張地誒了一聲,趕緊擼起袖子小跑過去檢查電路,抬手間小臂上一道菱形的刺青忽然顯現出來,盡管它花紋繁複,但左鶴就是立刻就認了出來。
她下意識眯起了眼睛,卻又見他將袖子重新放了回去。面色焦急地看著電箱裡,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之前做了什麼一樣。
中華田園犬:「剛剛那個紋身怎麼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一條紅燒魚:「苗蘭蘭之前不是說有一個同事還在實驗室裡嗎?是不是就是他啊?也太小了吧?」
百合無上限:「看他一副毛毛躁躁的樣子,感覺很不靠譜啊……」
像是注意到了左鶴的目光,他趕緊抬頭沖著她討好地笑了笑。
“您放心。老師這一次很滿意,不出三日您就能自由了。”
左鶴嗤笑一聲,想要挖苦他兩句轉念一想又憋了回去。只見他慌忙檢查著電箱,一邊自言自語道,“實驗室裡的安保哪都好,就是這個供電系統實在是……那些人為了偷電居然連電箱鑰匙也扔了,這要是突然沒電了可怎麼辦啊……”
認真就輸了:「他這是在提醒雀兒疫苗大概還有兩三天就能面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