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鶴瞥了眼螢幕上的時間,這才發現她其實也才睡了沒多久。她撩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粗略地瞥過幾個建築物,頓時便在腦海的城市地圖中做出了定位。
按照這個距離和速度,她甚至還得再走上十分鐘左右才能到達目的地。
「他中途上來的,那時候你睡著了。」
「主播警惕性不高啊,那麼大的動靜你都沒反應。」
「估計是累慘了吧?」
「他喊了你一聲,你沒回應,他就自己上來了。」
左鶴皺眉,她怎麼會睡得這麼沉?
“你……究竟有什麼事?”她瞥了眼依舊坐在那一言不發的皮普斯。
轉頭又在暗地裡又問了一邊彈幕剛剛在她睡著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
「沒呢。他都上車好一會了,就一直在那看著你。什麼也沒做。」
「加一。什麼也沒做。」
「你講夢話了。」
……講夢話?
左鶴正想再問下去,這時皮普斯開口了。
“很抱歉擅自打擾了……”
“最近一定很累吧……所以我看你睡得很熟的樣子便沒忍心叫醒你……”他一臉歉意。
左鶴有些不自在地擺擺手,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說正事吧。找我幹什麼。”
皮普斯又頓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她恐怕是因為自己的冒昧而生氣了。畢竟他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就上了馬車。
“……其實我是想來跟你說些事情的。和瘟疫有關。”
他有些不太自在地單手握拳掩在嘴邊咳了一聲,眼神瞥了她一眼卻又像做賊一樣迅速挪開了。
左鶴挑眉,這人怎麼回事?
“你說吧。”
皮普斯自知理虧,也沒再廢話。
他整個人略微往前傾了些,雙手支撐在膝蓋上,下意識地十指交差緊握,一雙眼靜靜地盯著車廂內的某處鉚釘,似乎是透過了那個東西在回憶其他什麼。
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整理了一下措辭:
“我這兩天在給人治病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左鶴略微有了些興趣。
誰知他一開口就扔出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