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這還是自從兩年前她鼓起勇氣對唐風表明心跡被拒絕後,頭一次做出這麼曖昧的接觸。
當年的事情說起來十分狗血,無外乎就是一些少女心事。當時刺激左鶴的理由也很簡單,後者身邊出現了疑似會成為嫂子的人,等到回到家後把門一關她便大大方方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這麼做的後果就是,唐風非但不相信她,反而意識到已經是時候劃清兄妹之間的男女界限了。然後就十分明確地跟她提出了約法三章,禁止一切超出兄妹界限以外的親密舉止。雖然看起來很幼稚,但是不得不這麼做。
他試圖讓她明白青春期悸動的假象與真正的愛情之間的區別,但是左鶴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和他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什麼誤會。
一分鐘之後,左鶴主動放開了他。
“謝謝。”她這麼說著,從他懷裡掙脫了出來,若無其事地走向了自己放揹包的地方,“我想我們需要分析一下情勢。”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揹包中找出了已經被折成很小一塊的地圖。上面密密麻麻地寫了些標註,大部分都是她第一天還和沈珂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寫的。
左鶴在這邊忙活著,自顧自地念叨了一陣,然後才發現對方還站在那並未跟上來,一動不動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唐風?”
被點到名的唐風眨眨眼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嗯,我去點個燈。”
他這麼說著,從包裡摸出了一支打火機,咔地一聲打燃,小小的火苗躍動著照亮了眼前一塊小天地。
他們昨晚休息完了之後也簡單地將落腳的房子給搜尋了一下,從茶幾的抽屜裡翻出來了兩根長短不一的舊蠟燭,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蠟燭這東西只要存放妥當,根本就談不上保質期,他們找出來的那兩截也是這樣,十多年過去了雖然芯子有些不太好用,但起碼還是點上了。
他小心翼翼地護著火光,找了個高一點的東西將這兩截短蠟燭給立了起來,左鶴則將自己的地圖給鋪在了桌上。然後又轉身從唐風的揹包裡翻出了紙筆,盤腿在地上坐下。
燭光之下,兩個腦袋湊在一起,在地圖上映出一片黑影。他伸手調了下蠟燭的位置,左鶴則一臉嚴肅地看著地圖開始分析了起來。
“我們是從這裡出發的。”她這麼說著,在地圖南偏東七點鐘的位置畫了一個小圓圈,那裡是後來人為修築鐵絲網後入口所在的位置。然後又在一旁的草稿紙上畫了一個簡易示意圖。
“然後兵分三路。”她在草稿紙的起點上分別畫了三個箭頭,兩邊的較長,中間的較短。
“我們那一組去的是學校。算是在城市另一邊,同理陳森那組去的郊區也差不多。而你們這一組……雖然說是去的市中心,但嚴格來說只能算是cbd,實際上距離整個城市最中心的位置還有一段距離。”
左鶴在紙上用筆帽戳了兩下,因為地勢還有各種各樣的原因,陽城的cbd和市中心並不是完全重疊的。
“嗯。”唐風點頭,他們當天的活動其實就在商業城附近就結束了,並沒有去到最中間的地方,否則也不會不知道人民公園的異常。
“這樣一來的話,其實西邊和東邊都沒太大的問題了,只要我們走得不算太偏得話……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這個地方?”她拿筆蓋那頭在地圖上戳了戳,有些不太確定。附近也沒什麼標誌性的建築,對比地圖著實不太看得出來。”
“陽城地勢西北高東南低,假設我們跟過的來的這個上風口的方向恰好是西北方……從人民公園出發的話,現在差不多確實是這個位置。”唐風屈起食指在她指的那一處附近點了點,要更加偏東一點點。
左鶴對比著地圖看了眼,發現上面最大的建築性標誌只有七個字,“大東門農貿市場。”
“怎麼是這……”她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