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平靜地向他們訴說了他所能感知到的體內的一切變化,新奇的、痛苦的、折磨的…最後在他即將長出口器的那一刻,他停了車,用那說不清是獸爪還是人手的右手,親自把槍遞到了大山手裡。
最後大山親手了結了他同窗好幾年的戰友,當時這事還給他造成了不小的打擊,以至於在最初的那段時間裡他開車時常常會出現幻覺,所以他們才不得已地又找了一位司機。
諷刺的是,第二任司機,傑森,在今天以同樣的方式,死在了同一個人手下、同一把槍下……
傑森之前向左鶴求過死,但那時候左鶴並不知道他正在變異,認為他還有救。等到後來的時候,左鶴不但喪失了渾身的力氣,還差點被傑森的口器的戳到。
那時候大山就給了傑森一槍,循著類動物趨利避害的本能,才剛剛成為喪屍不久、尚未發育成熟的傑森下意識地就想跑,恰巧這時苗蘭蘭他們出現在了窗前,鮮血的味道吸引他轉過了頭,這才出現了他那張被玻璃窗擠壓到變形的臉。
……
“我還要被綁多久?”左鶴看著自己身上五花大綁的繩子,有點說不出來話。
左鶴是四人中唯一一個被喪屍弄傷的人,雖然已經給她注射過了疫苗,但是為了防止她突然變異,剩下幾人一致同意先將左鶴給綁起來再說。
於是苗蘭蘭便從行李箱裡翻出了一根攀巖索,將左鶴與副駕駛座牢牢地捆為了一體。
唯獨左鶴自己清楚,以她那百毒不侵的神奇體質,即便她不注射任何疫苗,也不會被感染。可惜這種超乎想象的事情只能自己爛在肚子裡,不能隨便告訴別人。所以她也只能在心裡默默安慰安慰自己,順從地讓他們把自己給綁了起來。
「好害怕前面突然掉進來個什麼東西哈哈,本來就沒有車前窗了,再來個什麼的話,小雀兒跑都跑不掉哈哈。」
「雖然這時候說這話不太合適,不過主播這樣看還是有胸的小聲逼逼)」
「哈哈哈是的是的交頭接耳)」
「不能動看著好難受啊,要捆多久啊?」
左鶴默默低頭看了眼他們在討論的部位,表示十分不服。
“我還得維持這個姿勢多久啊?”她有些無奈地問道。
“根據研究喪屍病毒的潛伏期大概在兩個小時到三個小時不等,所以至少得捆你四個小時以上。”被強行壓到駕駛位上的大山慢吞吞地回道。
傑森死去之後,整個隊伍裡會開車的就只剩下了大山和左鶴。但左鶴還處在觀察期自然不可能讓她去掌管一車人的生死,所以最後只能讓大山帶傷上陣。不過這一次為了照顧這一車的傷患,車開得比較慢。
「媽呀四捨五入就是半天啊!」
「為啥潛伏期是兩三個小時就得捆上四個小時?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求哪位大佬來解釋一下。」
「醫學生告訴你為什麼,因為觀察期一般得長於潛伏期的50,所以主播得被捆上將近半天。」
「好慘。」
「可憐。」
「心疼。」
彈幕裡一片心塞三連。
「主播能不能幫忙問一下這個世界對於喪屍病毒的研究進行到什麼程度了?」一條閃著金光的彈幕突然出現,在一片白色宋體之間顯得格外亮眼。
「媽呀,我的狗眼。」
「綠丁丁能設定這種彈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