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說得堂而皇之,還有些厚臉皮。
倒叫鬱承禮有些深味的視線多落她身上兩眼。
女人今天穿的也是淑女風小裙子,不是市面上爛大街的小香風,出席一次公眾場合能跟人撞得不重樣。
她喜歡穿小眾牌子,別人說不出名號但設計款很新穎的。也是她自己參與設計,公司內部有合作的品牌,穿自己身上,也是活招牌。
此刻細帶勾勒出她姣好身姿,為配合今晚見長輩的特別氛圍,她從桌席上下來就把散發紮成了丸子頭。
高顱頂下的小臉一露,更顯年輕好幾歲。
“是嗎,那你人都來了,對你自己的商業規劃有什麼想法。”
鬱承禮難得問她商務安排,溫頌肩膀一聳,人也覺得精神抖擻。
她笑了笑:“能怎麼辦,當然是走一步看一步辦,我跟鬱總說了具體我的想法,鬱總又表示藐視,不屑一顧,我還說什麼。”
“我什麼時候藐視過你。”
溫頌看看他這會兒撇下眼皮性冷淡的樣子。
就連襯衣紐扣都一絲不茍繫到最上顆,好像永遠不可能被女人扒下那層肌膚。
她知道這兒人多,又都是人注意著他們,動作話語不能做太誇張。
想到剛剛祖祠那兒的事,眼前男人好像非她不可的架勢,溫頌也輕微朝他靠了過去。
柔弱無骨的,也像軟弱魅惑的。
沒有氣力。
她輕輕朝他那兒靠過去,肩也貼著他小臂,斂下睫毛,說:“那好哥哥,今天算給我個特例,帶我見見世面行麼?商務會談,帶上我去見見?”
“你有例子,就不能為我破例麼。”
她吐氣如蘭,憑借那張面孔也確實是能取勝。
“上一次和莫氏的對峙,我勉強勝了一輪,可你知道生意場哪裡是一時勝負能決出,都是往裡砸錢耗錢。我不確定我能打得過他們。”
“你介紹我進舫近,我不用你跟人合作投入那麼大價錢。給我別人的兩成就夠,替你扳回一城,怎麼樣?”
鬱承禮的角度往下看,是生來皮相的精緻,也是眉眼處的細膩。哪怕心裡再深知眼前女人真實面孔,她的私心,她的矯情,她的小脾氣。
可溫頌這人,說不好的。
裝起來是柔弱軟枝。
闊起來是嬌氣千金。
她就算是態度惡劣極了,可那張臉那柔情似水的品相,極致到挑不出錯。
可也只看了一秒,似不在意地抬起眼瞼。
性冷淡的樣子又回來了。
“打不過不如不打了,退場做富貴嬌氣花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