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承禮。
出去時外面的梨樹開得正好,白色的小花,如紙屑一般,卻素淨唯美。
男人肩披著黑色西裝外套,平常那般清冷寡淡的,此刻經過這顆梨樹卻也是站於底下,伸了伸手。
一朵細碎小花瓣落於他手心。
純白和他身上氣壓形成鮮明對比。
趙莆也忍不住問:“太太曾經,把您的真心,踐踏成那樣,您為什麼還……”
溫頌不知道。
夜襲溫公館之前,鬱承禮甚至還只是在去往國際會議的航班上。
國內外有時差,可他還是趕了航班,直接來見她。
溫頌和鬱承禮曾經不相熟。
別人只以為只是一面之緣,可很少人知道,溫頌18歲時和他還是挺熟。
那個女孩,主動找到先生說資助她,可後來,她卻自己因為一些原因跑掉了。
再之後,再見面就是在鬱澤身邊。
先生素來最討厭欺騙,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
鬱承禮不是會彎下腰主動和人說事情的。
那一刻,他也只是要趙莆去問個答案。
但不知道緣由,趙莆也連溫頌本人的面都沒見到。
那一年,她只有一句。
“告訴七叔,算我對不住他,往後就老死不相往來吧。不用管我的事,我也當我們沒有認識過。”
趙莆說:“小姐,希望您三思,您知道先生是個什麼性子的人。”
她這樣說,這段話語一傳遞過去,這段關系算是完了。
鬱承禮信過一個人,不會再信第二次。
溫頌沉默了下,也說:“你告訴他就行。”
四年,僅僅因為這麼個誤會,他們四年沒聯系。
再聯系就直接是那晚,繞是誰,也不可能做到直接沒有嫌隙,可以和平相處。
所以,先生和太太能隔了半年就有眼前這個關系,身為下屬的趙莆看了心裡還有些感慨。
“踐踏這個詞,該用到什麼地方呢。”
鬱承禮也只道:“起碼,不是我們之間的。”
那兩天,溫頌一直忙著公司新發展選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