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呆愣在那裡了,一旁的男人卻像沒事人,背脊靠著,手肘也撐著,只是唇角淺勾起一個很淡的弧度。
也近距離溫寵地看著她。
“我,你……”
男人挑眉:“怎麼?”
溫頌已經愣了:“這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不是說來聽歌嗎。”
鬱承禮這才站起身,也接過一旁主持人遞過來的話筒。
人群矚目下,他一身黑襯頎長身姿儼然為人一擲千金的貴公子。
可作為那個被他關注的物件,溫頌也接受著全場人的注目和感慨。
“其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想回答你,我沒忘記。”
鬱承禮淡淡望著她,可說的話一點也不寡淡。
“從那天跟你講完以後,我也一直在想。我這個決定是不是做錯了,我會不會讓你嚇到,從此又讓你躲我遠遠的,再也不回來。”
“但事實上,那個可能應該不會發生。”
他拿出一個小方盒子,開啟,裡面躺著一枚鑽戒。
“我記得當初結婚的時候,我倆還有矛盾,還有隔閡。而你對我也除了一張嘴硬的嘴,再沒有其他。”
溫頌已經啞口無言,心口熱烈緊張地跳著。
無法預見後面事情。
“我想祝你前程似錦,祝你事業有成,卻也想祝你,可以一直陪在我身邊。我不想有一些矛盾,不想有恩怨,溫頌,我對你,應該是有目共睹。”
“可能你總以為,我們之間認識,主動的是你。那麼會不會有種可能,我認識你比你認識我要早。”
在溫頌視角裡,她和鬱承禮的初識是她高攀不起,是他冷淡至極。
可這個故事在鬱承禮的視角裡。
他只是那個靜心旁觀的那個。
時間倒轉到溫頌上大學第一天,從遙遠的虞城到了京區,去了人生地不熟的新地方,養父母的不關心。
令她在學業上格外地想表現自己。
第一次投兼職offer,她蹩腳且侷促地表現自己。
而鏡頭那邊,男人要人摁了暫停,盯著影片裡的女生說:“個人介紹,回倒四十秒。”
秘書說:“七爺,這個女生,太青澀了。”
高層突襲hr的工作內容本來就是特例,再幹涉的話,要人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
鬱承禮只盯著螢幕:“不,我好像認識她。”
鬱承禮很少回老宅,那一次回去,卻特別注意了那個叫溫頌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