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承禮看著她眼睛:“我在第五年裡娶了你。”
“我還是很難以置信。”
溫頌想了想:“那你為什麼剛好今天才告訴我。”
鬱承禮慢慢走至桌旁,那上面是他剛剛寫下的話語。
“因為不想等明天了。買那幅畫送給你,或者說今天拍賣場幫你說話,我想了想,好像沒有更具象的說明瞭,我的行為是愛你的,我不想語言上還瞞著掖著。那也不是我。”
行成於思毀於隨。
不是他給溫頌的,是他給自己的話語。
他希望自己在事業上是可以思考的,同時在感情上,在她的身上,也不要隨波逐流。他希望溫頌能給他的也是像他給她的一樣,是獨一無二的。
溫頌慢慢後退,手指貼著桌子邊沿,也反複回想這些天的事情。
走馬觀花一樣擠進腦袋。
好像從他回國起第一天,他的注目就在她身上了,只是難言罷了。
他確實不是個藏著掖著的人,不管是心情還是想法。
“可是,幾年前我們第一次有誤會的時候呢。”
“你說的是哪次?”
沒等他說,溫頌卻再也忍不了,抬手搖頭。
“沒有什麼,我想我需要靜靜,消化一下這件事情。”
溫頌去拿包要出去,臨行前,卻也轉頭看向他:“你是真的喜歡我,愛我,還是,僅僅因為我的身份,因為幾年前的事情垂憐我。”
不是上次賭氣似的,更不是玩笑或是生氣惱火。
她是認真的。
眼眶微紅,聲聲擲地,一字一句地和鬱承禮說。
“你突然和我說感情,要我怎麼樣回應你呢,立馬說我也愛你,我對你的感情也是真實的,你覺得我真誠嗎?我可以這樣不負責任地隨便向人託付情感嗎?”
她偏過頭:“我不知道怎麼回應,我沒談過感情,大概要先去想想。”
她經過男人,鬱承禮斂著睫,沒攔。
直到溫頌出去,趙莆都後知後覺察覺到了情況進來,看到掐著煙一直站桌旁的男人。
他問:“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鬱承禮朝人看來,也馬上收起視線,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