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剎那也有些預感。
好像知道他想說什麼。
“我不喜歡看你跟別的男人講話,你懂不懂。”
溫頌本就提緊的心髒那一處,隨著男人說的那句話而高高懸起。
好像腳尖踮起,落不到地。
那種落差感,使人著迷。
鬱承禮也第一次對她說這些話。
“我給你拍賣那幅畫,是因為知道你喜歡,不是什麼別的羞辱,或者什麼商業意味。溫頌,你知道嗎?”
她小臂還搭在他肩上,明明知道兩人之間還隔著一些距離。
可是此刻,也好像無形拉近了。
“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向我吐露心扉嗎?”
溫頌問:“你今天就是為了我出場的是嗎,像電視劇橋段,英雄救美,想在所有人面前維護我,只是你自己又說不出口,所以,你換了一種方式。”
鬱承禮看著她眼睛,說:“那你呢。溫頌,我們之間的商業婚姻,商業合約,就此解除好不好。”
溫頌更是始料未及了。
“想跟你解除,是因為我想和你做夫妻,不是說說而已,更不是商業原因。是我想娶你,從頭到尾,只想娶你。”
她心頭震撼,不是為他突來的情話。
也是突然表示的心意。
她從未設想過鬱承禮對她的情感,即使他為她付出了很多,她也知道,她一直自欺欺人地認為。
是商業的。
她也可以給他帶來利益,他們之間有舊情在。
可這些天的事情也表明了,他就是不圖她以外的任何東西,他圖的,就是她。
溫頌怔怔地,也下意識把他推開了。
她整理著發絲,從桌上下來站起來,也扶著桌邊,說:“鬱承禮,你愛我嗎?”
“你從大半年前回來說想要娶我,也是因為愛我嗎。”
鬱承禮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我沒有不愛你過。”
“什麼意思?”
“我有過疑問,也遲疑過,我不確定你的感情也不善於去傾訴表達自己的感情,但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