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回來卸了妝,沒有場上那妝容模樣, 但像出水梔子,素顏足夠清透。
“和傅浦和聊了些什麼,我能不能聽聽。”
“他說需要借用我工廠,可以多開百分之二十利潤給我,當然,時間會有點長,我們確實只談了工作。”
桌上不知是誰放的兩罐百威啤酒。
溫頌不愛喝啤酒,可看了看室內氛圍,也覺得是男人特別安排過。
為她慶祝的。
“你怎麼會突然給我拍這幅畫,那會兒又來得這樣及時,你早就知道了?”
鬱承禮垂眸,手撐桌面上,也單手慢慢把那張宣紙鋪平,細細打量著上邊的書法。
業精於勤的勤字。
寫到力時稍有分神,力道不均。
“我那番演講說得怎麼樣?”
溫頌倚靠著他,近距離看他眉眼,纖長的睫毛。
“如果是滿分,我想給你九十分。”
“為什麼不多給我剩下的那十分。”
“覺得你說得好,是因為,你說得很在理,可是你那句溫小姐。”
溫頌認真盯著他,有一刻,真的看投入了進去。
“我還以為你過去,是要稱呼我鬱太太,直接毫不講理地幫我出氣,狠狠掃那一群人。”
“我不是這樣性子的人。”
他在外喊她溫小姐的時候,聽上去挺薄情寡恩。
這會兒又說自己不是這樣性子的人。
“你有一刻令我出戲了知道嗎,我還以為,你是跟她們一樣來針對我的。”
“恐怕換做誰也不會對別人要給自己太太披衣服無動於衷的,不是嗎?”
溫頌不知道,他原來還在介意傅浦和的事情。
她微微朝他靠近了些,抬手,貼著他衣襟。
有部分柔軟掌心感受到了上面的硬質布料。
“你真的那麼介意別人啊。”
“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