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沒在裡頭應酬,反而是穿上了他那件黑外套。
秀長身影就那麼站她車門外,纖長食指微彎曲,客氣且保持耐心地敲擊她車窗。
“我說,這大晚上的哪怕是打工人也該下班休息了,七叔,咱們這做了一天的演技夫妻了,晚上是不是也得給人放個假,休個憩?”
溫頌難得降下車窗,也把胳膊搭窗沿邊跟他周旋。
男人在抽煙,白天沒點燃的那支煙終歸是在他指節邊燃起了霧。
夜晚不比白天敞亮。
一點暗影的光也落在男人漂亮眼梢上,顯得他這人在傍晚更加銳利,針對意味。
“怎麼招呼也沒打就準備走了。”
他道:“不準備跟我過了?”
溫頌眼光流轉一下,擱窗沿邊的手也回收一點,似想到白天什麼,本身情緒也沒那麼高昂,笑笑。
“鬱總,這都是晚上了。而且今天我工作任務不都做完了麼,商業沒有想強求您的攔著您聊,家裡長輩方面的也打點完了,還有什麼吩咐?”
“在意她說的那些話了?”
一句話,像一針見血,悄然直擊了人心。
也說出了溫頌在裡面聊完情緒那麼低落的原因。
“她這人不會講話,一般有什麼也不藏著掖著,你別往心裡去,很多話詞不達意,不是那個意思。”
鬱承禮照平常一樣以為顧女士又是像以前一樣,對誰都是直言直語,說了要溫頌不痛快的話。
可溫頌壓根沒跟他說,其實不是顧女士針對了她。
只是對方透露了一些有關他的,感情上的東西。她怕自己多想。
也因為夜晚到了,她的情緒有些上來了。
不管顧女士今天說的什麼,可有些話,實實在在影響了她。
她不知道鬱承禮知不知道,可能是知道,像他那麼神通廣大的人,他能不明白?
而顧敏芝說的那些話。
那些有關鬱承禮的,她實在怕自己心事被發現,怕被知道,原來她在乎了。
她笑笑:“鬱先生,我和您媽沒有吵架,更沒有別的,只是正常討論了一些我們女人之間該聊的愉快的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