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似柔和一笑,簡直要店老闆冷汗直冒。
京區誰不知道這位北美回來的爺脾性和手段,端最客氣的做派,搞最狠的事。
國內或許少有人知,但那邊,不是誰都敢惹的。
“沒有。這不是機會難得麼,該辦的總要辦,不可能真一點儀式也不做。”
“沒關系,我也只是隨口一說而已。”鬱承禮又笑,看上去和緩溫柔:“不用那麼緊張,我又不是什麼不好相處的人。”
“是,是。”老闆在暗處拿手帕擦了擦汗,點著頭。
“溫頌是在這裡邊麼。”
進門前,鬱承禮也才收了面上那客套的笑,眼也沒撇,淡問身旁秘書。
旁人說:“是,就是知道的這兒訊息,曉得太太和朋友來了這兒聚,才通知的您。”
其實鬱承禮兩天前就到京區了,沒立馬找溫頌,先去忙了點自己事務。
她不是想跑麼,那總得陪著做點樣子,繩子收遠點,才符合她那麼大氣力造的勢麼。
“行。”
“但還有一件事。”
“什麼?”
秘書翻看著手賬上的記錄,不知道這事怎麼說:“太太昨天找銀行給您轉了賬,兩百五十萬,分了兩筆……”
聽到這句話的鬱承禮也沒什麼反應。
“嗯。”他只道:“她人呢,卡座號給我。”
溫頌還在酒吧裡舉杯歡慶,五顏六色的酒精顏色,近乎沉淪起伏的音樂鼓點。
所有一切好像都在放大,反彈,在眼前變幻跳動著。
她把手裡那杯雞尾酒幾口喝完。
“來,慶祝我單身,今晚,全場消費我請。”
溫頌攬著姐妹肩膀:“大學畢業到現在,我也沒有什麼別的愛好,也就喜歡泡吧,參加工作以後就沒了機會。”
有人說:“那個時候,你不是有個什麼新的事業企劃找你的貴人嗎?”
貴人。
溫頌喝得滿臉頰微紅,可這個詞冒出的一瞬間,腦子裡有根弦被人觸動。
她能有什麼貴人,那段時間,也只能說是她豬油蒙了心。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那個人,當初,我怎麼會找到他。”
“鬱承禮。”
溫頌舉著酒杯對準舞臺上的某一方向,dj還在上面打碟,她卻像投擲隱形飛鏢一樣,扔了個空氣出去。
“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他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