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讓你們照顧好溫頌,不是讓你們這樣照顧的。我是信任你們,看重阿澤這個孫兒,才找法師,請人看八字,好好定下這門娃娃親,怎麼,我老人家病了,你們真以為家中無人,等著瓜分財産,各自四散了?!”
幾人都低下頭,有些羞愧。
老爺子咳了兩下,又看鬱承禮,說:“承禮,你跟我進來書房,我有話講。”
短時間,室內風向驟變。
沒人再敢發言。
老爺子進去時,鬱承禮也跟著起身。
經過他們夫婦時,做哥哥的——鬱敏博抬頭跟他對視了一眼。
鬱承禮視線淡淡。
沒有言語的眼神裡,卻好像寫著非常不明顯的一抹情緒。
這在他那個弟弟面前從不有過。
就如同他平時多淡薄多風輕雲淡,實際上背後的一些權力能力,有多大。
擦肩而過,鬱敏博卻感覺自己從這個年輕人身上感受到好大的威壓,莫名背後冷汗直冒。
“我知道你跟溫頌關系匪淺,也不是這兩年,說吧,跟我老頭子你最好是如實回答,我才可能考慮考慮你跟頌頌的可能。”
進了書房,沒有他人,老爺子聲線也算是和緩下來。
“這事目前就我們鬱家自己知道,風聲沒透給外面任何人知道,你知道我這是什麼意思。”
鬱承禮也沒有再玩茶杯,進了老爺子的這文房四寶書房。
奇珍異寶無數,可最難得的還是父子間這種氛圍。
他態度當然要認真。
即使老爺子一直知道眼前人不是自己親生的,是自己弟弟的兒子。
當年么弟早逝,只留了這麼個遺腹子。
鬱承禮又從小跟著母親國外長大,浸受的文化就不同,他的為人處世和性格上,就和他家裡那些人很不同。
所以,老爺子一直很看重他,也願意把他當親生兒子對待,給他能有的一切。
只是,這場婚約有關鬱溫兩家的往事。
同意讓溫頌嫁給鬱澤,那是出於輩分考慮,鬱澤能力上有上限,這輩子也就到那兒了,溫頌跟著他,要是他為人可靠,是個好選擇。
起碼一輩子可以這樣安安心心過去。
可沒想到,他這孫兒這樣不成器,不是個東西。
老爺子牽掛昔日和舊友的約定,也在意這門婚事,畢竟是媒妁之言,老一輩定下了的,鬱家不妥善辦好,對溫頌也不好。
起碼,她身上的那些黑評也抹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