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側目完全朝她看來:“你那天都在我面前委屈成那樣了,我不得對你好點。”
溫頌垂眸,避過了他出擊性的視線。
沉默兩秒。
她輕聲喊:“七叔……”
七叔。
就像以前一樣,她在鬱家上學,在鬱敏博家中受盡偏見數落,第一次經過他的車,她頭一回萌生念頭。
她知道鬱澤都沒資格過去喊他這樣一句,她主動打了招呼,喊了七爺。
也像以前一樣,受委屈時,求他幫忙做主。
和邰含煙的那件事,都是空xue來風,哪怕別人都說邰含煙是鬱承禮的青春初戀。她未接手過這個男人的青春時代,可是,在他最年輕的那段時間裡。
是誰在身邊陪著他,又是誰在他心裡佔了那樣的要位。
那個人,沒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可他卻抬手點了點額:“不要喊我這個稱呼吧。你知道自己離開了鬱家,我們早已經不是那個關系。”
溫頌只說:“我沒收到。不管是信封還是鑽戒,我都沒收到,只有那張房卡。”
她又微不自在偏過眸:“我也不會再和你去那種地方。你不習慣,我也不能接受。”
鬱承禮卻像聽到什麼有意思的,側目瞧她,笑了:“哪種?”
那晚。
溫頌心裡莫名浮現出這個詞,可她不敢講。
她想說他那晚不是也挺失控的。
可那邊有人來喊,場上氛圍終於短暫性拉回他們注目。管家來道:“七爺,那邊汪家汪嘉慕來人了。”
今天是鬱家家宴,鬱家上下沒邀請過什麼旁的人。
就連待會兒老爺子過來撐場,那也都是自家人聚,可別家人不請自來,那管家是要請示鬱家長輩圈這群人的。
汪嘉慕原來和鬱家姑姑鬱盛蘭有些矛盾。
他想求娶黎榮,但沒能成功,這兩年一直是單戀狀態。
其次,他和溫頌是同學,少爺那個圈子的,以前沒少給溫頌壞臉。
剛聽著這名字時溫頌神色微微有些一滯,但立馬手指在桌下被人輕觸一下。冰涼觸感圍圈住她的中指,溫頌思緒一頓,垂眸看去,發現自己中指不知何時被他套上了一枚素圈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