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秘微微頷首,再看她原先身旁那男人時,只見面容驚駭,像是壓住了滿腔海浪。
他沒語,只想:又一個不長眼來惹人的。
招惹溫頌,算他們想錯了。
溫頌跟鬱承禮結婚時,起初她是不想答應的。
那晚鬱承禮夜襲溫公館,溫頌坐他面前沉思很久,知道箭在弦上,人被架住,她不答應也得答應。
她只說:“我有什麼好處?”
男人依然是今晚那種姿態,只不過,更鬆弛。
面龐更清冷。
他本就是國外趕來的。
因為鬱澤在外傳出那樣的緋聞,溫家昔日醜聞內幕再度被人扒出放大。
很多人都藉此潑她的髒水,溫頌缺錢,缺三千萬。
他眉弓微聳,肩膀靠座椅上姿態也尋常,可手指淡撐著,那樣子寡淡魅惑極了。
“嗯。給你提三個要求的權利,怎麼樣?”
溫頌只問:“什麼意思。”
鬱承禮盯著她,那視線是平和的,可又是暗湧的。
像隱藏了很多情緒,氤氳著的。
他想要她,也只是她。
“三個可以淩駕於你很多東西之上的權力,譬如,你可以要很多你未來十年能力也要不到的東西,你可以隨意摧毀任何一個人的前途命運。只要我做得到。”
溫頌微微吸氣。
她承認,這對她來說確實很有誘惑力。
摧毀一個人,她確實是很想。
她的背景,她的家庭執念,她心裡芥蒂的人。
可她不想靠對方。
她只知道對方想要她。
“你還惦想著我嗎?”她反問。
也看他的眼睛。
“四年了,我離開了你,也背棄過你。你還是想著我,四年也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