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看對方一眼:“還好,你呢。”
汪嘉慕:“還成,沒什麼煩心的事和人來擾我。”
他施施然在位置上坐下,也看臺前的幕布。
鬱家為這次家宴佈置頗多,還請了戲班子。
“不像上次宴禮進行到一半,突然來幾個人攪人興致,我記得那天鬱澤還有邰景同幾個也在是吧?他們帶了個什麼人來,鬱澤的現任女友是誰?”
汪嘉慕作狀想了想:“談冰瑩。是這名不?”
旁邊人跟回:“是,一娛樂圈影星,沒怎麼上過國際大熒幕的。”
汪嘉慕面上似輕佻笑笑:“沒上過熒幕,卻也比一些扶不上牆的要好。”
他們在說溫頌。
那兩年,溫頌在名門圈沒地位、沒背景,她的處境可以說是舉步維艱。
可在這些少爺小姐眼裡,沒家世就是沒家世,更別提這唯唯諾諾溫和少言的,汪嘉慕想到她身上血緣有四分之一跟汪家沾親帶故都覺得晦氣。
“一會兒四爺那邊說要切生日蛋糕,還有幾位姨可能還要湊幾桌麻將,問您要不要。小姐,您待會兒……”
有人過來附溫頌耳邊講話。
這名門圈裡最有共識的一項娛樂活動就是麻將,豪少闊太都喜歡打。
溫頌也不例外,以往跟著鬱澤一家出去,也被他叫上桌去。當時是為了陪一些年輕的名門小姐們,他抽著煙只淡說:去打,輸多少都算他的。左右不過是一個玩字麼。
可溫頌真上了場,她不會,被人言笑取樂,再回頭,鬱澤去了一旁搭訕調侃人家富家千金。
這類事屢見不鮮了。
溫頌早已習慣。
可今天,估摸著這場上沒她份的。
“算了,我不愛玩。阿姨,您讓四嬸晚點好些招待吧,不用管我了。”
溫頌溫和笑著,對方也連聲應著退下。
汪嘉慕聽了這話,卻也少爺脾氣上來,笑說:“溫妹妹是不喜歡玩,還是沒人想跟你玩啊。”
溫頌:“我沒有什麼空,晚點可能還要回公司。”
“哦。”汪嘉慕眼看回去,也笑:“理解。就那芝麻大點的生意,呵,估摸著放鬱家都不著眼,你敏博叔叔應該還巴不得你快嫁給鬱澤吧。也是,沒有背景就該早點找個男人巴著當背景,別在這回頭受了誰欺負,都沒人幫。”
溫頌只看戲,面上淡色,似笑非笑,沒講話。
可她愈這樣不搭理,汪嘉慕又越覺得她是瞧不上自己。
她這樣寄人籬下的人,哪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