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爺爺’?我會把你打到叫我‘爺爺’的!”
“哈哈……那我等著!”獨狼指了指天邊的魚肚白,“你們沒時間了,認輸吧,哈哈……勝利是屬於貪婪團的!”
“你們赤月永遠是手下敗將!”
“哦?是嘛……”墨九卿語氣淡淡的,無怒無恐。
話音剛落,墨九卿騰空飛起,整個黑森林盡收眼底。
“那……就讓本人來……結束這樣的‘永遠’!”
“讓本人……來教教你……”她的眼底泛起濃霧,幽深的藍霧,像來自地心的巖漿,奔流洶湧,永不停息。
藍霧溢位眼眶,在臉頰上慢慢流動,像涓流一樣、交彙,編織,繪畫出一個藍色的蓮花圖。
獨狼看得瞪大眼睛:“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墨九卿冷哼:“本人是誰不重要!”
“今日,本人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翻雲覆雨,什麼叫做書寫乾坤!”
就是那麼一瞬間,獨狼見墨九卿的手裡,竟然捏著七種不同顏色的令牌!
天!他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驚恐來形容了。太快!以至於獨狼根本沒看清,墨九卿手裡的令牌從何而來!
那七種令牌,在漸漸淡去的月色下,閃著羸弱的七彩光芒。像一種赤裸裸的諷刺,嘲笑著獨狼的自以為是。
他辛辛苦苦,斬斷荊棘,也就才收集了五張令牌……獨狼盯住飛在空中的少年,嚥了咽口水,一滴冷汗順著他臉上突兀的顴骨,滴下,落入了頸窩。
這人到底是誰?為何在毫無聲息的情況下,他就已經拿齊了七種令牌?獨狼有些心有餘悸,自始至終,他都在與天空中的少年說話。沒看到少年飛入這黑森林裡取得令牌……再說,就算這少年飛下來,別說找令牌了,就是他剛挨著這荊棘林,也會被荊棘吃個精光。
可是,獨狼哪裡知道,站在他上空的少年,會是一位靈師,還是一位低階靈師,更是這天宇大陸絕無僅有的雙靈者!若是墨九卿亮出身份,怕是會怕獨狼下的屁滾尿流。
墨九卿很樂意欣賞獨狼臉上疑惑和驚恐地表情,她抿嘴一笑:“怎樣?獨狼,現在輸贏一定,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其實,當她在與獨狼說話時,就釋放出了精神力。低階靈師的精神力像一張巨大的網或是遙感衛星,將黑森林無死角地暴露在墨九卿的腦海之中。她只花了幾秒的時間,就找齊了所以的令牌。
“好!!!”森林外的赤月傭兵們一個個拍手叫好,見到墨九卿瞬間收齊了七種令牌,在看看獨狼受氣的樣兒,心裡很是大快人心。
“我本想,用一把火燒了這黑森林,讓你們順道作為陪葬……”獨狼感到來自頭頂的聲音,沒有起伏,如寒冰,周遭的溫度似乎驟然下降。
一種驚恐從四肢百骸生出……這個……這個人,居然想燒死他們貪狼團?獨狼穿著秘銀背夾,然而,背上的冷汗已經浸濕了裡面的襲衣,從秘銀緊致的縫隙裡滲出。
他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搏。
逾時,聲音再次響起,依舊沒有波痕,讀不懂說話人的喜怒哀樂。
“但是……因為太陽就好出來了,本人也懶得在你身上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