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龍信誓旦旦地點頭。
這種日子過去沒多久,小胖子就開始中午打電話了。
晚上要給小雨哥哥過生日去,不回家吃飯了。
晚上要給小雨哥哥的老鄉過生日去,不回家吃飯了。
晚上要給小雨哥哥老鄉的朋友過生日去,不回家吃飯了。
……
接到這種電話的張小蕙總是無語望天,她真的想問,小雨哥哥啊,你到底有多少個老鄉,你那些老鄉又有多少個朋友啊?
然而,她能說什麼呢?這是弟弟的正常社交啊。
她總不能像那些患有“戀母癖”的婦人一樣,強勢幹涉“兒子”,讓他永遠活在她的生活範圍之內,永遠都不長大吧?
她可是在二十一世紀活了二十幾年,接受了先進思想的女性啊,哪能那麼喪心病狂呢?
很多人都無法剋制自己的情緒,因為肆無忌憚地發洩真的很爽很痛快。張小蕙努力剋制自己的後果就是,她實在是太痛苦了,那感覺,就跟女兒出嫁,兒子娶妻了的單親母親一樣。
她把煩惱告訴了林恆遠,林恆遠很溫柔地安慰她,然而,沒有用的。
那如同拂面的春風一樣的溫柔,只能暫時緩解她的痛苦,沒辦法根治。在接完電話不到一個小時的時候,她的狀態又會恢複到接電話前一樣了。
這天,蘇蘭做了飯,小龍照例“去給小雨哥哥老鄉的朋友的老鄉過生日”,兩個女人坐在餐廳默默吃著飯,張小蕙把自己的煩惱跟蘇蘭說了。
“我想,你應該把放在弟弟身上的心思轉移一下,做點什麼事。比如說,種薰衣草番紅花。”
所以,她竟然覺得她是真的要種那些東西?
張小蕙有些愕然。
她以前因為蘇蘭的外形,就給了她一個“聰明絕頂”的人設,現在看來,看臉定人設,真的是非常蠢的行為。
“沒法種的,那是我編出來騙那小倉鼠的,因為怕他追問花園的事。”
“哦,我就說,什麼薰衣草番紅花的,我從來都沒有聽過。那你可以做些別的事啊,你應該非常有生意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