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自己去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張小蕙還是動身了。
至少,有她在,彩春不會那麼無助啊!
想著照相機放辦公室裡也沒什麼用,她就隨身帶著了。回家去拍一拍小龍打球的照片,再拍一下小蘭坐在窗前當織女的照片,儲存下來當個紀念也是挺好的。
照例被叫進包廂誇了一番“年少有為”、“女強人”之類的,然後帶著假笑,在那群人的猜拳聲中離開。
包廂門口的彩春已經從以前站在那裡等她,換成背靠著牆,一副搖搖欲墜、生無可戀的樣子等她了。
張小蕙也過去,跟她一起靠著牆站著,做生無可戀狀。
“怎麼辦啊?這些人點菜點最貴的,喝酒喝最好的,還隔三差五就來。用不了多久,咱們餐館就連買菜的錢都沒有了。”彩春帶著哭腔說。
“呼——!”張小蕙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呢。”
“那麼能的張老闆,也有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啊?”虛掩著的包廂門開了,爆炸頭梁玉敏走了出來,一臉的趾高氣揚和幸災樂禍。
張小蕙懶懶地看了她一眼,無心搭理她。
一心等著她向她求饒的梁玉敏怒從心頭起,一個大步跨過來,幾乎要撞到她的身上,而後居高臨下地看住她,“都死到臨頭了,你還神氣什麼啊?”
張小蕙露出個玩世不恭的笑,“那可不,就算死,也要站著死啊。”
“那麼想死啊?可以啊,我就滿足你的願望,快一點玩死你!真到了那一天,你會明白,誰是你不該招惹的人。”
“誰啊?父母官嗎?還是那隻狐假虎威的狐貍?”
梁玉敏漲紅了臉,作為一個滿城皆知的“公交汽車”,她這紅臉的頻率實在有些高。
像她這種人,不是應該有著子彈打上去都會被彈走的堪比城牆厚的臉皮嗎?
張小蕙想。
“好,我說不過你,口頭上的便宜你盡管佔。有什麼意思呢?反正過些日子關門大吉,被銀行追著討債的人不會是我。”
關了餐館,也不至於被銀行討債啊,這個死女人,難道又在打什麼主意?
張小蕙冷冷地看著梁玉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