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冰蘭也有些吃驚,幾日不見聶天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無論是氣度,還是出手時的劍招。
突然聶天長嘯一聲,整個人化為一道道殘影,雖然中的劍未見劍氣,也未見劍影,但酒館裡的桌椅卻突然化為了齏粉,而後酒館的屋頂被轟開來,那些碎裂的木屑和碎瓦如雪花一般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
“快退!”斷風叫道,與杜冰蘭一起退向屋外。
“轟!”整個酒館轟然倒下,而處於中心的聶天已經看不見人影了,不但是四名弟子,那些空中落下的粉屑也無法逃脫聶天的控制,一粒一粒的碎屑不斷的被聶天的劍捲起,又帶向空中。
四名千鶴門弟子面如土色,他們已經支援不住了,身後的牆都粉碎了,他們卻沒事,就像聶天是一隻貓,而他們是鼠,是聶天手中的玩物,不殺也不放。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聶公子手下留情!”斷風朗聲提醒道。
聶天劍法一變,身邊的四名弟子終於擺脫了束縛,身子一軟一齊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聶天的劍仍然在舞動著,只是敵人不是四名弟子,而變成了那些不斷掉落的粉屑,房屋倒塌時扔起的灰塵已經慢慢的散開了,視線變得清晰起來。
一開始那些普通居民只敢遠遠的望著這駭人的場面,後來一些膽大的湊近了些來看,見沒事,人就慢慢多了起來,一會兒這條街上便滿是看熱鬧的人了,一個個張大了嘴望著眼前這一幕。
聶天的身形已經變得慢了下來,後來直接站在原地不動了,索性閉上眼將手中天魔真氣劍丟擲,心念所至,天魔劍便至。
後來聶天緩緩的睜開了眼,微笑望了望地上四名千鶴弟子。
四人見聶天望了過來,一臉駭然的掙紮著想爬起來,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他們還有真氣,但是卻已經疲憊不堪了。
“謝謝你們,我終於悟到劍道了,神屠前輩留下的無定劍法總式其實並不能算是劍法,只不過必須要練會無定劍法才能修習,他便是怕有人根基不穩直接修練,故而起名叫無定劍法總式,其實這應該算是一種心法了。”聶天說著仰頭望著上方的天魔真氣劍。
劍仍在舞動著,那些屋頂的碎屑仍然被劍控制著,形成一個圓形的巨球懸於聶天頭頂。
“今日在此悟劍道的,還是留個紀唸吧。”聶天微笑著邁步向外走去。
空中的天魔真氣劍劍招一變,那些碎木屑緩緩的撒落在地,只留下那些碎瓦礫仍然被劍舞包裹著。
當所有木屑剔除後,天魔真氣劍又變了劍招,不斷的壓縮著那些碎瓦礫,一柄劍的模樣快速成型。
“轟”那柄由瓦礫組成的劍斜斜的插入了剛才聶天站立的地方,而被天魔真氣劍壓成的巨劍居然沒有碎開來,彷彿本來就是一體的,更為驚人的是那瓦礫劍的劍身上居然還閃著黝黑的光芒。
“哇....”周圍的眾人驚奇的望著眼前的一幕,那些普通百姓更是用一種崇拜的眼神望著聶天,就如看著神靈一般,因為這柄瓦礫劍正是神跡。
“聶天!聶天!”趙文龍開始帶頭喊起來,很快便有人附和著高喊聶天的名字,只是高靈國的發音和別的國不太一樣,聶天這名字對他們來說太拗口了。
於是聶天的名字到了高靈人的口中變成了:“你也舔!你也舔!”
“聶天在哪?”卓靈秀一臉焦急的飛身趕到了,後面跟著跑得氣喘籲籲的於胖子。
“聶天在那。”於胖子指了指,而後伸手搭在趙文龍肩上道:“他們在舔什麼?”
“舔聶天。”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