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仍是那副不溫不火的語氣:“這個我知道,你應該是和冷練風一夥的吧。”
“不是,雖然之前你攻破我城池,但是也是奉你祖父之命,我並不怪你,與冷堂主合夥是因為我想借他之手找到你。”
聶天終於轉過身來,胸前被幼虎抓破的傷口已然癒合,他的神色終於專注起來,問道:“你現在找到我了,接下來你要做什麼?”
還未等李雨桐回答,聶天的目光下移,盯了盯李雨桐胸前,然後將頭扭向一邊假裝看風景:“你的衣服被抓破了。”
李雨桐嚇得了一跳,低頭一看,果然,剛才抱幼虎時,被幼虎抓出了幾道傷痕,胸前衣服破開一塊,現出一道深深的溝壑,春光外洩。
李雨桐忙窘迫的將衣服拉了拉,用手掌擋住,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步走上前去,一直走到聶天的面前,然後上下打量了聶天一眼。
聶天整個人的氣質已經與上次完全不同,赤裸的古銅色上身露出結實勻稱的肌肉,一頭烏黑的披肩亂發,額前的頭發擋住了半邊眼睛,這眼睛彷彿有一股魔力,李雨桐一見了這雙眼,便被深深的吸引住,眼睛再也挪不開半寸。
聶天被李雨桐盯得很是不自在,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李雨桐這才緩過神來,一抹飛霞悄悄的爬上臉頰,低了頭輕聲道:“父皇此前在瑞王府時羞辱過你,那件事我並不知情,事後我與父皇理論過,被關了禁閉,我,我想替父皇向你道個歉,希望你不要記恨我父親。”
高傲的永樂公主居然向人道歉了,要是被熟悉她的人看見她這嬌羞模樣,定然會驚掉大牙的。
聶天笑了笑道:“這事我從來沒在意過,若不是他,我又怎麼會遇到小蝶呢?說來應該謝謝你父親。”
李雨桐聽聶天提起小蝶,這才想起來很久沒見到小蝶了,開口問道:“小蝶呢,怎麼不見她?”說著左右張望了一陣。
聶天神色一黯,又恢複了些前那副冰冷:“她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不用你擔心。”
李雨桐哦了一聲,又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道:“其實,我父親事後後悔了,但他身為一家之主,不願意開口認錯,他並未昭告天下取消婚約的事,我們的婚約其實還算數的。”說完了這些,李雨桐已經羞得滿臉通紅,不敢抬頭。
聶天聽了這話,波瀾不驚的心裡卻是充滿了憤怒:李瑞風其實覬覦皇位已久,自己家道中落,在他眼中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便被他惡語羞辱,如今見自己修為有成,便又想要來討好自己,果然是眼中只有利益的帝王家。
聶天心生報複,想要羞辱李雨桐一番,當下以單手抱著幼虎,另一隻手摟過李雨桐的蠻腰,低頭在她那嬌唇上深深的印上了一吻,然後抬頭起來,撇撇嘴邪魅的笑道:“嘴唇太幹太硬,我不喜歡,抱歉。”
說完松開摟住李雨桐腰枝的手,轉身就走。
李雨桐先被吻上時,腦中一片空白,還以為聶天迴心轉意了,還未反應過來時,又聽了聶天這番譏諷的話語。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覺受了莫大的羞辱,氣上心頭,忽的抬起手中的長劍,嘴中喝道:“我要殺了你!”用力向聶天後心刺去。
“鐺”的一聲脆響,聶天反手用指上的戒指巧巧的擋住了劍尖,然後一使暗勁,李雨桐手中的長劍斷為兩截,聶天回頭看了李雨桐一眼,見李雨桐雙手握著斷劍,胸前春光乍現,戲謔的的補了一句:“嘴唇很硬,劍卻太軟,胸又太小,真是一無是處。”說著搖了搖頭,轉身繼續向林中走去。
李雨桐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直氣得渾身發抖,已經顧不上胸前了,抬手指著聶天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墜下,竟然被聶天氣哭了。
這時,天已暗了許多,抬頭已經可以看見天上的星星了,李雨桐孤單的站在那裡,捂臉嗚嚥著,忽聽得背後傳來一陣陣呼喊:“公主,你在哪。”語氣焦急。
李雨桐聽了叫喊,知道是冷練風領了另一隊人來尋自己了,便抹了抹眼淚,轉身向後走去,腳步踉蹌。
冷練風用靈識不停的探索著,忽然喝道:“這邊。”然後快速向右沖去,眾人忙跟上去,跑了一會兒,眾人終於追上了冷練風。
冷練風呆呆的立在那裡,他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幾十名軍士的斷肢殘臂散落一地,沉重的血腥味撲鼻,令人作嘔。
眾人一見這場面,頓時扭過頭不敢再看,有人警戒著四周,有人看見了死去的熟人,上前撫屍痛哭,還有幾名膽大的過去一番搜尋,回頭叫道:“沒有公主。”
正在此時,一個無力的聲音傳來:“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