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你說的都有道理，你問過人家外國人的意見了嗎？”
“還用問嗎？你看atti看你那兩眼放光的眼神。”
“就你那高度近視的眼睛，能看得清楚別人的眼神？”
“喂，過分了啊，我戴了隱形眼鏡的。”
不想跟她探討這個問題，蘇瀾換了個話題，“你和他們一直聯系嗎？”
“就在tande上面有一搭沒一搭地瞎聊。”徐雨薇要保持身材，吃的也不多，捧著果茶小口小口地喝，“你不是也加了atti啊，他就真的沒找你聊？”
tande是一款國外的交友軟體，讀研時，為了學英語，蘇瀾下載註冊了一個賬號。在上面遇見過幾次變態後，她就將其擱置了。在昆士蘭州時，atti只有tande上加了他，加了之後她並不認為他們還會聯系，所以就將這個app放到一邊了，畢竟國內大家用的都是微信。
徐雨薇這樣問，蘇瀾這才想起這個歸類在手機不常用app裡的軟體，點進去發現atti確實給她發了不少資訊。剛開始是問她在幹什麼，見她沒回複，他把和她的聊天變成了純粹的遊記，到了哪裡就拍照發過來，說一些地域特色，然後再問蘇瀾是不是這樣的。
蘇瀾感到抱歉，因為設定的tande是靜音模式，所以錯過了這些訊息。
她簡單解釋了沒有回複的原因，然後向atti道了歉。
徐雨薇側過頭去，看到atti頭像後面密密麻麻的英文，以及一些漂亮的風景圖，不由得揚起了眉：“嚯，居然單機這麼久，真夠執著的。你還說沒聯系。”
簡答回複了atti，蘇瀾放下手機，“我不知道他發了那麼多資訊，我回國都沒開啟過tande。”
徐雨薇撩了一下燙成大波浪卷的長發，眯著眼狡黠地笑，“看這樣子，很有戲呢。怎麼樣，想不想來一場浪漫的跨國戀愛？”
“現實點吧，我不想。”先不說距離帶來的時差，就是文化差異、生活習慣的不同都會成為日後的矛盾點，想到這些蘇瀾都頭疼。
徐雨薇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說：“你就是想得太多，趁著年輕享受一下愛情，如果不合適再分手就行了，哪來的那麼多顧慮。”
蘇瀾不敢茍同，“你也知道我想得多，還出這種餿主意？”
現在，她只想把學生教好，其他的根本無暇顧及。
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了蘇瀾的講話，蘇瀾拿起手機，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
徐雨薇看她皺眉，突然笑了起來，“是不是atti？一定是看到你的資訊，馬上就給你打電話了。”
“不是，你想多了。”輕松的氛圍因為這個電話而打破，蘇瀾拿起電話走到包房外去接。
“喂？”
“在哪裡？”
“我跟餘藐說過了，今天和朋友約了，她沒跟你說嗎？”蘇瀾心底湧起一陣浮躁，感覺現在的自己完全身不由已，在哪裡幹什麼去哪裡都被控制得死死的。
沈卓凡沉默了一陣，說：“她說了。你和哪個朋友？大概什麼時候結束？我讓司機來接你。”
“這些你沒必要知道，我結束了自然會回來。”蘇瀾心裡煩躁，覺得沈卓凡越來越得寸進尺，他憑什麼幹涉她的生活？
“現在都幾點了？你要是半夜回來，珍姐就得等你到半夜，你考慮過珍姐的感受嗎？”沈卓凡語氣中透露了他的不高興，“為什麼不告訴我和哪個朋友？是因為不方便說嗎？”
“如果太晚我就不回來了，讓珍姐千萬別等。還有，你說得對，就是不方便說。”蘇瀾說完話，非常解氣地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