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家境貧寒,哪來的錢供養她讀書?
奶奶似是看出了蔣朝的疑惑,便開口道“我家囡囡是這吳家嫡女的伴讀。”
他們又往裡走了走了,就聽到一道嬌俏的聲音響起“就憑一個小陪讀也敢和我爭!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麼檔次!給我提鞋都不配。ta只能是獨屬於我一個人的。”
她身邊的丫鬟雙手輕搖著扇子,卑躬屈節的說“那是自然,她這等貨色都比不上小姐的一根汗毛。”
發出嬌俏聲的人,得意的揚起下巴“那是自然。”
黃官宜“不會是爭男人的戲碼吧?”
蔣朝搖搖頭“可能吧。”
他們再深入瞭解後得知,吳家老爺當年是入贅進的這家門,入贅後日子過的十分艱辛。
岳父嫌棄他沒有功名富貴,窮書生一個。岳母抱怨他沒有為吳家延續香火。
等岳父岳母去世後他的日子才算好些。
吳家主母算是對他痴情,這麼些年來幫他治理家院和人情世故還給錢讓他去做生意。
但這位吳夫人也是個狠角色,當年吳老爺在外頭養了個人情人兒懷了兩三個月了,愣是把孩子給弄沒了,還把人放在身邊當伺候洗腳丫鬟。
吳老爺看到也是敢怒不敢言。
吳老爺十分器重嫡庶尊卑,但這十幾年來還是隻有吳萱芙一個嫡女。
他們走進吳府就看到兩個下人用席子裹著東西匆匆忙忙的抬走。
黃官宜急忙攔下,問清楚“小兄弟,這裡頭裝的是什麼?”
“哦吼,是我們吳府的管家。突發惡疾去世了。”說完就又匆忙的走了。
他們和吳夫人交談了幾句,發現這位吳夫人說話滴水不漏。
他們在吳府逛了幾下沒發現有什麼可疑之處。
他們又在吳府附近逛了幾下,發現有一間供有被殺害女孩的靈位牌和一位陌生的靈位牌。
看名字應該是女的。
是生母?
蔣朝忽的想起來了什麼,那席子裹著的是她的生母。
只有一隻手無力的垂在外面,那手看著不像男人的手,但又有很多老繭。
私生女,管家,生母,枉死。
這一切好像就說的通了。